第402章:硝烟四起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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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霍长临突然开口呵斥,“都给我闭嘴!”

路淼淼终究是忌惮霍长临,硬生生把嘴儿边的话咽了回去。

夏安然红了眼,扭过头去,不想被人发现,小声说:“对不起,长临哥,我也没有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我会和嫂子解释道歉的。”

霍长临没吭声,脸色阴沉一片。

秦宇歌牵过路淼淼,又看看夏安然,开口做和事佬,“大家都冷静冷静,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答案。”

秦宇歌摸摸夏安然的头,“好了,你还有展会,打起精神来。”他打趣道:“美女哭一会儿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总是哭,我可招架不住啊,你知道,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路淼淼白了他一眼:“死种马。”

秦宇歌:“……”

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他在帮忙解围好么?

“大小姐,你消停一点吧,没看到霍长临那脸色吗?”

路淼淼咬牙,哼了一声:“他活该。”

秦宇歌:“……”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们先逛一逛。”夏安然快速擦掉眼泪,看霍长临最后一眼,“长临哥,对不起,我先去忙了。”

说完,快步离开。

秦宇歌松了口气,推了推霍长临,“还不赶紧追人去?”

路淼淼不高兴地扯了扯他,用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霍总,也不是我心雄狭隘,但作为悠悠的朋友,我清楚她性子,她看着不在乎,其实早就吃醋你和夏安然那些互动了。她跟你在一起也很不容易,你得珍惜。”

季悠悠虽然没有明着说,可是她一直拖着任务不肯完成,顶着组织的压力,还不是为了留在霍长临身边?

浩浩的身世一度让她黯然神伤,霍长临不会知道季悠悠心里经历了怎么样的挣扎和纠结。虽然今天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宋国邦面前做戏,可是吃醋和生气伤心也不是假的。

霍长临就是个榆木脑袋。

季悠悠硬着头皮责怪他,“如果你没有确定到底是谁,人就别追了。”

霍长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良久,脸越来越黑:“没确定是谁?”

路淼淼哼了一声,心里害怕,还是打起精神:“霍总,不是只有你会吃醋会生气,你刚刚那表现,哥哥妹妹的,我都快吐了好么?”

霍长临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跟刀子似的,吓得路淼淼手脚都发凉了:“怎,怎么样?我说的是实话,你还不让人实话实说了?本来就是你做得太过分了。”

一边说,却一边哆嗦,如果不是秦宇歌在一边扶着她,怕是早就腿软了。

秦宇歌无语了:“大姐,你委婉一点好吗?”

路淼淼其实以开始就怕霍长临,看到他黑沉沉的脸色,当即心里也不好受,没有怼秦宇歌的话,她怕霍长临发飙。

就在路淼淼觉得自己就要被吓出内伤时,霍长临忽然迈步离开,一个字都没有说。

霍长临跑出展厅,遥遥看见季悠悠走在路边的单薄身影。

身旁车辆不绝,她抓着裙摆,昂首挺雄地穿过人流,突兀又显落寞。

他咬了咬腮帮子,追上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打在她心上,季悠悠深呼一口气,忍痛调整走路姿势,拇指掐进掌心,痛意让自己稳住,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霍长临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嘴嘴儿紧抿,似乎强忍着什么。

下一秒,他拉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又很强势地把她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俯身和她平视,没有说话。

他有一双凤眼,沉静而犀利,似乎轻易能将人看穿。

都说无人不忌惮霍长临,因为他常年如一日的压迫感和疏离感,所以不小心碰了他的逆鳞,下场惨重。

而季悠悠,一眼就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忍怒气,却风轻云淡地推开他的手,话语轻飘飘而刺耳。

“怎么,霍少这么快就和夏小姐告辞了?”

霍长临锋利的眉紧皱,压下心中的烦躁,轻声问,“很不高兴?”

季悠悠嗤笑,扭过头,漫不经心地措着手臂,“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霍长临立即托下外套罩在她身上,顺势搂住她,“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季悠悠推他推不动,不爽到连呼吸都觉得艰难,话语间控制不住地夹抢带棍。

“查?摆明着就是我蓄意破坏,这是要光明正大罚我给夏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她感受到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越抓越紧,虽然痛极,她还是一声不吭。

季悠悠冷嘲热讽的态度惹火了他,霍长临忍着怒气,低头道歉,“今天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季悠悠知道高高在上的霍长临能低头已经是到了极致,自己懂事点就应该立刻踩着台阶走下来,却不知道被谁惯出来的臭脾气,反倒是将外套丢在他怀里,“霍少可没有什么错,你没有三头六臂,做不到照顾好所有人。”

说完,她用儿力推开霍长临,伸手叫停迎面驶来的出租车,灵敏钻进车里又重重关上车门。

霍长临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她,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嘴儿,看她对司机笑脸盈盈,煞是刺眼。

等她报完地址,出租车立即扬长而去,她也没看他一眼,就这么让彼此憋着怒气地结束了这场硝烟四起的争执。

夜幕降临,别墅里灯没开,一片漆黑。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指尖有红点闪烁着,空气弥漫浓重呛人的烟味。

季悠悠上了出租车后,他也立即驱车赶回别墅,不想让她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回了家,找了一圈都没有她的踪影,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都说没有看见她。

霍长临有些泄气,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等着,竟是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她依旧未归。

夜色厚重微凉,心底突然腾升起一丝丝慌乱,他抓起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慌忙起身。

手抓在门把上还未来得及扭儿动,门却从外头被打开。

两人无言凝视良久。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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