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叛徒就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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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就叛徒吧,随你怎么看。”卫北浔说。
虽然他当初是被逼无奈,但是和燕煌是无法解释的。
“但是,初苓必须要在沈府多留一天。如若你非要带她走,我也无惧于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燕煌愣了一下,眯着眼打量着他:“真是有种,长本事了?敢这样跟我说话。小杂种,再怎么硬气你也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
卫北浔垂着眼皮,没有说什么。
从小被他骂到大,他已经能够把那些难听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但是他不曾想到,有一天在他被辱骂时,会有一个人替他骂回去。
那个声音是从沈家大门后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说:“骂别人是野种的人,往往他自己连野种都不如。”
这个声音听在卫北浔的耳朵里是前所未有的悦耳动听,仿佛琴弦在他心里轻轻被拨响,仿佛叮咚的泉水从山涧上流下,仿佛人间仙乐。
所有人都惊讶地朝她看去。
燕煌眼睛瞟过沈府门口出现的那道浅碧色身影,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轻佻一笑。
“倒是个清丽俊俏的姑娘,就是胆子大了点……丫头,你知道这么和我说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就说你连野种都不如,怎么了?允许你骂别人,就不允许别人骂你?”姜璧川冷冷地说。
她说着走出了沈府大门,走到了卫北浔旁边。
燕煌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在她手中的那把伞上停留了许久才挪开:“你叫什么名字?”
“姜璧川。”
“你师从哪位高手?”燕煌打量着她,又问。
“无镜剑派掌门章懿天。”
姜璧川从不避讳将自己的名字和师父的名字告诉别人,就算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和她师父是谁又如何?
杀不了她的人照样杀不了她,无法改变什么。
燕煌微微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手中的油纸伞:“含光剑在手,难怪敢如此硬气,不过姑娘,就算你有含光剑,我若想要杀你的话,也不过是稍微多花点功夫而已。”
姜璧川十分惊讶。
他居然一眼便瞧出那伞中藏着的是含光剑。
莫非有透视眼不成?
卫北浔神色一动,将姜璧川拉到身后:“燕煌,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姜璧川在他身后,看到的是一个宽阔的肩膀,他的背影如一堵墙。
“护着她?”燕煌的眼睛淡淡地扫过他们二人的脸,“她也护着你。”
在说话的刹那他的目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白衣女子,最后又移到卫北浔脸上。
“卫北浔,你福气真不浅,这些女人都护着你。可是,你护得了她们吗?你连你自己都护不过来。”
白初苓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了燕煌的目光。
尽管没有与他对视,但她浑身却仿佛被那目光剥开了一般。
他的占有欲是那样强。
卫北浔说:“燕煌,我的福气哪能与你相比?这些年来,你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我却一直在失去。”
燕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尽管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脸的上半部分,不能完全看到他的表情,但从那漆黑的瞳孔里,卫北浔看到了他居高临下的轻蔑与傲慢。
同时,带着一丝不屑的可怜。
“你也知道我想要的就能得到,还敢与我抢,滚开!”
燕煌转向白初苓,语气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缓缓地伸出手,“阿苓,和我回去。”
白初苓看着燕煌,她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样子,安静的时候如画一般,可一旦生起气来,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浑身的戾气被竭力控制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膨胀炸开。
“阿苓,和我回去。”他重复了一遍。
白初苓低着头,两手抓着腿侧的衣裙。
燕煌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等着她的回应。
“抱歉,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完。”
白初苓缓缓抬起头,一双半含秋水的眼透着坚定的光芒,“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她说完退后了一步,和燕煌之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燕煌伸在半空中的手垂落下来,在身侧紧攥成拳,手背上纵横的青筋像是缠绕的巨蛇。
“阿苓,你究竟有什么事?”他终是压制着怒火嘶声问道。
白初苓愣了一下,默默和卫北浔对视了一眼。
卫北浔不动声色地轻轻摇了一下头,其意思不言而喻。
不能说,燕煌知道了绝不会同意的,他视卫北浔为眼中钉,肉中刺,向着卫北浔的高手他恨不得都除去,岂还会去救助?
可是现在燕煌问起来,要如何回答呢?
白初苓略微思考了一下,抬眼对上燕煌的目光,淡淡道:“我小姨家中有人中了毒,请我前来,但我此时还未将毒完全解开,若就此离去,也就半途而废了。”
“待明天我将那人的毒完全解了,会立即赶回梵灵山的。”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奇异的光芒,睫毛的阴影投入眼底,映出一丝悲凉的色彩。
燕煌终究松了口:“好。”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跃身上马,扬鞭“啪”的一声重重抽在马屁股上。
那马痛苦地嘶吼一声,向前奔去,包围沈府的人也随着他的离去迅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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