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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机敏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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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道诚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两人那三下五除二撂翻七八个之举,让他感觉热血沸腾!他还没来的急细看,就已结束,速度令其咂舌,没能看的仔细,让其心存遗憾!比起他看到过的校园斗殴,那简直是过家家!

  一路无话,几人回到客栈就各自回房了!路径客栈前台,客栈老板看几人同路而回,不免有些诧异,腹议着,‘看他们的样子不像之前就认识的啊,这爷俩这么快就巴结上别人了?怪不得要打肿脸充胖子,去住厢房。’

  老板的腹议几人是不得而知了!

  回到房间的常道诚还在比划着,如猫画虎般!杜金海看其还沉浸着,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严厉说教批评道:“最后你往前顶的时候,你咋想的,有没有注意当时的状况?”

  常道诚被训斥的有些懵!

  杜金海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

  常道诚先是一愣,然后细若蚊蝇般小声嘀咕道:“我要是有防人之心,你还有机会教育我?”

  “你说啥?”杜金海听到了,只是听的不太清晰。

  “没有,我牙疼!”常道诚委屈道。

  杜金海被气乐了,摇摇头。停顿了半晌,杜金海又说着,口气缓和的多:“做事要量力而行,切记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出发点是好的,想保护朋友,可眼力劲差远了,那几人的深浅你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那几个乌合之众,都不够我一合之力。”

  “你又没显露过本事,我哪里知道你那么能打,年纪这么大了,腿脚还这么溜。”常道诚力争道。

  “这几天啥没学会,学会顶嘴了!”杜金海笑问道:“这么快就把他们当成朋友了?不会是那小姑娘的缘故吧?”

  见其装傻充愣,杜金海继续苦口婆心道:“逢人只说三分话,切莫全抛一片心!交朋友有时也要斗智斗勇,注意不是阴谋诡计哈!这种主动套近乎必是有所求,肯定不是如他所说喜交江湖术士那么简单!说实话他们四人我都看不出根底,其中三人我都未能看出是不是修士,那个青衣女子的随从应该与我不相上下,这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绝非一般人。

  能有这般人作随从,那青衣女子要么家世显赫,要么就是本身实力强大。姜云也是,他今日出手不显山不露水,明显是刻意显摆给我看的。也有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咱俩未必入得别人法眼。或许只是旅途无聊,与我们结交增加点儿趣味吧!”

  常道诚显然没想这么多,他突然觉得交朋友好麻烦,可他又觉着,交朋友不该这么麻烦!

  杜金海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现在还觉得能护着他们嘛!”

  看着常道诚尴尬一笑,杜金海温和道:“你自己没事儿的时候琢磨琢磨,今天先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好起早赶路。睡之前别忘了把衣服洗了。”

  话分两头,来到姜云这边,上等房就是不同。首先它空间要比厢房大,入内不会觉得拥挤,其次房内的摆设也比其丰富,沙发、衣橱、茶具等皆有,还有日用家电予以使用,床头柜里还放置有书籍,以供观看。看来贵是有贵的道理!

  四人在此租借了三间房舍,两女子一间方便照应,姜云两人则一人一间。径直来到姜云所在的房间,天色尚早,几人都无困意,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中途丫头崔楠借故出去一趟,众人皆知她欲意何为。

  话题无外乎,常道诚、杜金海二人,四人都道出了自己的感观,再与相熟之人略做比较。只是浅显了解,四人就已能道出七八分实情。

  倒是姜云感慨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老十三看走眼咯,一招错,满盘皆输!”

  几人没有聊太久,是没能聊太久,一问到常道诚的底细,姜云就闭口不言,越是如此,几人越是好奇。好在都了解姜云的脾性,就把这份好奇压在心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三人就各自回房后,姜云翻了翻床头柜里的书,觉着兴致缺缺就早些洗洗睡觉了。

  一夜无话。

  大清早杜金海二人就洗漱收拾完毕,天气渐寒衣物厚实,故常道诚昨夜洗的衣物还有些潮湿。背着背囊走出客栈。两人没有与姜云四人打招呼,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人有幸相识一场也就够了。

  四人起来的相对较晚,鸡鸣后日升前,还不算晚,都不是懒床的人,只是出来游玩当然要轻松惬意啦!

  姜云觉得若能结伴同行一段路最好,既然人家有意避开,自己也跟其也算认识了,就不必刻意为之。既然来到淮河,就好好地逛上一逛,不到处转转的话,估计崔家大小姐不会善罢甘休。

  想来她已经知道自己欲拿她钓鱼的事,故而今日才刻意起来的稍晚。想想都有些头疼,老爷子咋想的,明知道我耳顺之前不宜有合衾之喜,居然不拒绝这么亲事!常道诚也是,不会真傻吧!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居然没有据为己有的心思?算了,不想这些了。

  姜云与随从姜书竹早已收拾停当,现在就等崔迎彤与其侍女崔楠,女生总是有收拾不完的东西,哪像他俩,背一个小包就够了。两人在崔迎彤的房门外静静等着,想来要一会儿等,屋里两人在姜书竹敲门时方才起床,不然也不会把二人凉在门外。

  四人在昨日那个饭馆吃过早饭,沿着淮河往下游去,都有看过飞流直下和滚滚洪流。激昂高亢见识太多,反倒是觉着平静深邃别具一格,与冬天的万物寂静不同,秋天是宁静深远的,与淮河中游比较契合。

  问询几人意见后,决定游赏一下平静缓流的淮河,故而往下游走去。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就连青衣女子也摆脱了深阁枷锁,欢呼雀跃起来。

  那种无忧无虑的宁静和心头之人就在眼前、欢声笑语就在身边的美好快乐,诗情画意中让人沉醉。

  杜金海两人不紧不慢地走了一上午,临近中午要解决温饱,想着昨天闸口处那人钓的起兴,兴致勃勃的两人欲寻个平坦近水处进行垂钓,可是远远望去堤坝长不知几里。好在远观时看到前方有一渡口,渡口附近还有好些屋舍,自古有渡口浅滩多人聚,两人一合计就决定前去。

  饿着肚子的两人后悔没在小镇上买些吃食,也没办法,两人起来的太早,只有早餐店开张,嫌贵没舍得买。

  行至这段堤坝尽头就来到渡口旁,因为建设需要堤坝被渡口隔断,形成一处犹如城门楼一样的建筑,给这一小段堤坝戴上一顶冠帽。这是一处官家渡口,名叫:“望淮码头”。受当地官员节制,渡口因为工业需要建设成两个区域,一半为货运渡口、一半是客运渡口。

  两人兜转半圈来到渡口大厅,时令因素加之处于中午饭点儿,客运渡口旅客登记处并不是人来人往,有些空旷,显然不是一处地理位置特别重要的渡口,只有三五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几人或坐或站,有说有笑。杜金海上前询问了解到,因为渡船有规定出发时间,如今是淡季一天只有三个班次,早、中、晚各一个班次,故两人错过了中午的班次,只得等傍晚班次了。

  二人方才在堤坝上就已经看到那能容下数十人的渡船,只是不知道是停摆在岸,缆桩也已套牢。规章制度所限,两人默守规矩,瞅着离傍晚还早,就先离开堤坝渡口。

  两人在四周转转,找了家馆子先垫吧垫吧,随后不知在哪儿偷摸两条竹竿就跑去离渡口不远的岸边,开始垂钓。可能选的位置不对,半天都不见动静,于是两人换个位置,继续下钩,小半天后还是不见动静,常道诚泄气不想钓了。

  “这是大河,我们的钩太短,又离渡口那么近,那有那么容易钓,再耐着心子钓一会儿。”杜金海宽慰着,又如安慰自己般说道:“离渡船出发还有好一会儿,不钓鱼在那儿傻坐着?这里是大河养大鱼,半天不吃钩、吃钩就大鱼,说不定等会儿钓一条就是十斤往上,够我们吃几天!”

  常道诚虽然听话放了钩,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认真了,摇晃着手里的竹竿,左一下右一下的,嚯祸地杜金海都不能安心钓了。杜金海笑骂道:“去去去,离远点儿玩去,你不想吃我还想钓呢!”

  常道诚钩也不收,就那么拖在水里拉着走,看着水里的波纹,突然玩的兴起,就这么拖着鱼钩跑来跑去。

  跑着跑着突然鱼钩一沉,像是钩挂住什么东西的感觉,鱼线都绷直了。常道诚停下脚步、收杆回线,把鱼钩晃荡回自己身前,定睛一看、原来鱼钩上挂了条小鱼儿。

  只是没有注意到,这条鱼并非如平常垂钓般鱼钩钩挂在鱼嘴或鱼身上,而是被鱼儿紧紧咬在嘴里,只要愿意鱼钩可以随时吐露出来。

  “哈哈,我钓上来鱼啦!”常道诚兴高采烈的自语道。说完就往杜金海那边跑去,边跑边大声喊到:“鱼!是鱼!杜大叔你快看呐!是鱼……”

  “嘁,比拇指大点儿的小鱼值得你这么兴奋?塞牙缝都不够!”杜金海打击道。

  常道诚被浇了一盆冷水,立马冷静了下来,看着中指长短的鱼儿,把其从鱼钩上取下准备丢回河里。刚扬起手臂就听见杜金海淡定道:“今天的晚饭!”

  常道诚收回了手臂,嘿嘿傻笑着跑回杜金海身边。还没怎么着,杜金海的说教又来了:“看,遇到坎坷不要轻言放弃,坚持坚持总会成功!”

  怎么感觉这个道理跟当下的实际状况差别甚远呢?常道诚心有疑窦,略作思虑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用‘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来说教才更贴切嘛?”

  “对!没错呀!这样你不就能一下子学到两个道理!”杜金海一拍大腿,才思敏捷的嘴硬道。刚说完就又道:“不对,是三个,只是这个比较广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哈哈,机智如我。”

  杜金海所谓的第三个是思考,是应变,是独立,亦是成长,已经不单单是道理。人生每天都在成长,可能很细微,细微到你根本无从发觉!也可能是一夜蜕变,成长是幸福的,亦是不可或缺的。

  “嘁,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常道诚顽皮道。

  趣味消弭的两人在河边又垂钓了近一炷香,见实在无鱼可钓,看时间也临近傍晚,就收拾东西去往渡口。

  杜金海的水壶里还装有常道诚千辛万苦勾搭上来的鱼。

  再次来到渡口,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售票了,两人买了两张船票后,就在等候区待着。这时候等待区已经热闹了,也吵杂了,提供给旅客等待时休息的座位已经没有空余。两人就站在靠门厅的一侧,形成一个独立的小团体,静静等待,等待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出发的渡船。

  在距离出发还有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四位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走进等待区。

  看着四人的身形,打死常道诚杜金海也不信这是巧合!已经错开了一整天,又被姜云等人追上,那自己早间不告而别还有什么意义!

  常道诚也觉着他们是刻意为之,虽然是中午他们来到渡口的时间晚了才至使他们现在还在这等待,越像巧合的巧合才越不像。

  不过既然撞见,就不能像早上那般失礼。故而双方相互打着招呼,聚在一起等待。

  姜云还是手持纸扇,崔迎彤空着手什么也没拿,崔楠与姜书竹两人背着背包。三个背包,崔楠肩膀上背着一个米色的小肩包,姜书竹身上挂着两个,一前一后,身前一个稍小的是黑色的,后背一个颇大的是粉色的,想来应该是替崔楠背的。男士嘛!就应该怜香惜玉,多做些体力活!

  人家的背包一看就精致小巧,背着还方便,对比两人的大背囊,鼓鼓囊囊就是一破布包。常道诚不禁心生羡慕。

  姜云看他们都把怀疑写在脸上了,就耸耸肩解释道:“没法子,我们今天在此逛了一天,现想去对岸看看,结果就找到这一家渡口。”

  由于人多嘴杂有些嘈杂,故而姜云的声音比较大。对于早上的不辞而别双方都没有提。

  说完的姜云也不管他们信不信,然后疑狐的问到:“你们怎么也在这?”

  杜金海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常道诚如实告知:“这里只有早中晚三个班次,中午我们第一趟过来的时候没赶上中午那班船,就只能做现在这班!”

  “那这绝对是巧合!”姜云认同道。“我你们认识,他们你们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既然要结伴同行,我就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姜书竹,跟我一家,这位是我朋友,姓崔、芳名迎彤,这位是崔楠,她俩是一家人。”

  姜云话音刚落,崔楠就快嘴道:“我家小姐,现在是姜公子的未婚妻!”

  崔迎彤玉面羞涩微红,责备道:“就你多嘴。”

  姜云未作解释,算是默认。

  知道名字后,双方又从新打过招呼。在崔迎彤与其打招呼的时候,常道诚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一闪而逝不留痕迹。

  双方还没能多说两句,工作人员就开始安排人登船,大家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伍,慢慢走上渡船。待众人全部登船后,船长就鸣起一声汽笛,预示着船要出发了!

  船舱旅客有坐有站,还有直接站在甲板上。杜金海、姜云几人俱是站在甲板上,相比船舱,甲板上可以更好的看看周遭,还能吹吹风。

  斜靠在甲板栏杆上观两岸,别有一番韵味,在船上看景比在岸边更透彻。故姜云放言道:“秋风悲画扇!我真想吟诗一首。”

  “渎映西阳云天赤,舟载豪客淮水中。风花雪月凭栏处,红颜知己梦里求。”

  “俗。”常道诚脱口而出点评道。

  “这才是北方特有的粗狂之感,你不懂。”姜云反驳道。“等你啥时候去了淮河下游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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