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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她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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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的灯又亮了,灯光照射在她身上,墙壁上却没有她的影子,她身上是湿透了,脸色是恐怖的惨白色,嘴唇裂开了。

双眼充血,身上打着哆嗦。

她抱住自己的手臂,头晃动,有水从她的发丝中滴落,大颗大颗,汇成一滩水,缓缓向我流来。

我脚不断后退,她慢慢向我靠近,走进了房间,“卢苇,生前我也对你不薄,求求你帮帮我,放过我好不好?不要让她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了!”

“班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这样胡言乱语,让我很害怕。

我围着床,躲过她的靠近,开始寻找逃生路线。

门是大开着,我只需要越过她跑出去就好。

只是,不知是我表现的太明显,还是她太厉害,猜透了我。

我刚起步,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她从身后一跃,扑倒在沙发上,她欺身上来,抓起我的头发,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想要咬我的脖子。

我左右躲闪,再用脚往后弯曲,用脚后跟打在她后脑上,听到咔擦一声,她从我身上掉落,捂着自己的后脑,在地上打滚。

我喘息挣扎而起,扶着墙,往门口而去。

身后传来咔咔声,我惊恐半回头,结果看到班长竟然在旋转自己的脑袋,当后脑勺转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了乳白色的脑浆,我那一脚,踢出一个洞,脑浆破裂,正往外流泻。

淋在她的发丝上。

“啊啊啊啊!!”我再也受不了的尖叫起来,反胃的干呕。

她朝我走来,动作很不协调,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穿过尘埃,就在我的耳边呢喃,“卢苇,你放过我,好不好?让我好好上路,求求你了。”

说着说着,竟然哭泣起来。

鬼哭狼嚎,说的一点都没错!

刚才那一幕,抽空了我体内所有勇气跟力气,我瘫软在地,一手捂着嘴巴,一直对她招呼着,“你别过来,我求求你!班长,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你说要我放过你,可是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啊?求求你快走吧,我受够了!”

嗷嗷大哭,毫无形象可言。

我真的受够了,快要崩溃了。钟离镜,你在哪里?不知为何,在这当头,我会想起他。

明明他才是最可恶的那个,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影子就是他。

有点可笑。

大概,人总是犯贱的吧。

班长脚步并没有因为我的哭而停下,当她的手准备伸向我的时候,我就地一滚,她抓个空。

我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去,最后被逼到角落,结果门还没出去一分,又被逼了回来。

我果然一点用都没。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她嘴里始终是这句话。

跟在楼层中说的那些,不像是一个人说的一样。

我记得当时在14楼,我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还没死?

而现在,她哀求让我放过她。

我疑惑不解。

松懈当头,就被她得逞。

班长的手覆上我的脖子时,我能闻到上面的腥臭味,她的眼神黯淡无神,透露出绝望,究竟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会跟邪祟有关吗?

脖子被掐住,很难受,渐渐被她提高,脚脱离地面,“班长咳咳”

渐渐意识模糊,眼神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班长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说的话。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班长身后,一口吞噬了班长。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我跌倒在地,再抬头,哪还有班长的身影,那个突然冒出的黑影也不见了。

房间内又安静了。

我看到房门大开,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它关起来,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我跑到门前,把门关上。

背抵在门上,滑落。

这一切,心头才彻底放松。

手边有粘稠感,我两指揉搓,又大胆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股血腥味。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又亮了,我这才看清,整个地板上都是血迹。

而我身上也有。

还有很清晰的手掌印。

这些统统在告诉我,刚才那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班长就是出现过,我本以为她身上的湿漉,是水。

没想到是血。

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

它怎么突然出现的?是来帮我的吗?

可是看起不像,而且为什么要把班长吞噬了?

身上的味道很嗤鼻,这让我想起了班长转动头颅的时候,那脑浆的事。

忍不住干呕,跑到浴室,迫不及待的打开淋浴,让水冲刷干净。

又把房间打扫了一番,镜子里,我清晰的看到自己脖子处,有淤痕,找了一条丝巾,缠着。

盖住了那个痕迹。

坐在床上,毫无睡意,所有的灯都被我打开了,我就那么呆坐在床上。

直到半夜,钟离镜出现了。

他轻蹙眉头,问我,“谁来过?”

我把脸从臂弯里抬起,看向他,心里的怕意蔓延出来,一把搂住站在床边的他。

他脸上有惊讶,却难得没有嘲讽。

走进,蹲在我的面前,目光平静漆黑,“怎么了?”

温柔的可怕,我两手猛地抱住他,嚎啕大哭,“钟离镜,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可怕,班长突然出现要我放过她,还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想要取我的性命,呜呜呜,钟离镜,你个王八蛋。”

我想我是太害怕了,才会想着抱住钟离镜。

他脸上有着震惊,大概是觉得我从未如此主动的跟他亲近。

许久,大手掌拍着我的后背,做安抚,“没事了,没事,我在。”

口音,像是哄着小孩子。

“有事!”我慌乱,这种无助的感觉可真的是太难受了,此时的钟离镜就像是救命的稻草,我除了死死地拽住,什么都想不出来。

“是,我的错。”钟离镜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俯身,将我的泪水吻去。

渐渐哭啼声小了,剩下的只有我的打嗝声。

钟离镜坐在床边,看着这样的我,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你嗝”才说一个字,我就又忍不住打嗝,捂着嘴巴不让它打,结果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打嗝起来。

钟离镜笑了,手摸着我的脸颊,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束对我说,“我听说有个办法治疗打嗝很好。”

“什?”

他的唇靠近,遂不及防,与我的唇摩挲,这次的他动作很温柔,轻咬,舔舐,让我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下来。

隐约间,听到他撩拨说,“张嘴。”

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诚邀他的侵略,追逐着我的舌头,房间里,响起一片水声,还有我压抑不住的低吟声。

几分钟后,他放开我,“怎么样?现在还打嗝吗?”

似乎,真的,没有打嗝了。

我红着脸,目光飘忽,不知道应该看哪里。

他嘴角有一抹笑意,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看上去如画似景,我的心竟然在这一刻有点失控。

跳的很快。

悄悄挪动身子,与他拉开距离,免得被他发现。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来过?”他一只脚放上床,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

我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了你会打我吗?”

因为他说不许开门,可我这次又搞砸了。

钟离镜把玩头发的手停了一下,把垂落在我脸颊边的头发给我别在耳后,手指不经意的划过我的耳轮,“不会。”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我才把事情原委告诉他,并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脸上神情凝重,我不敢看他,又忍不住想要看他。

“还记得上次,你说那个班长找你,说是在学校,我告诉过你,其实,她不在学校,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

钟离镜坐上床,跟我靠在一起,一手搂着我,一手放在支起的腿上,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手掌抚摸着我的后背,是以为我还在害怕?

“因为她早就死了,是溺死的。”口气平淡,就像在谈论吃什么一般。

我离开他的怀抱,支起身体看向他,仿佛他刚刚说的是天荒夜谈。

“怎么可能?!”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这不可能啊。

钟离镜看着我,眼神毫无悲悯神色,就那么平淡的看着我,“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我捏紧被子,泄露了紧张,是,我在看到班长后脑勺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但,那只是假设。

如今被推翻证实,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是谁?是谁害了她?”又是邪祟吗?

钟离镜把我重新拥入怀中,“不是他,别怕,我会保护你。”

又是这个承诺,我摸了摸肚子,心头感受五味杂陈,“嗯。”

好一会,他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摊放在他的掌心,我看一眼,是那枚戒指,被我扔下天台的戒指。

“这戒指,是保护你的,好好戴着,你乖乖的,我就会待你好。”手被执起,熟悉的动作,一样的位置,戒指又被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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