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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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个刚才偷袭我们的人,我好像看见了,就在刚才。”

洛顼听了猛地一惊,走上前去,道:“他是谁?”

“不知道。”莫麟轻轻地说道,言语中一种无奈。

“你不是看见他了吗?”

“是的,我的确看见他了。”莫麟慢吞吞的说道,“不过他带了一张巨大的面具,而且他还和我说了很多话。”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是死亡使者,让我们离开这里,他还说死亡无所不在,他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

“那么他会不会是修罗门的人?”

“不会。”莫麟道。

“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根本不把修罗门放在眼里,我有种感觉,他是一个比云中君和东君更厉害,身份更高的男人。”

“你是说他是一个男人?”潇湘一脸惊讶的问道。

“当然。”莫麟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他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但是我还是听得出来那是男人的声音,一种可怕的声音。”

“如果他是修罗门的人,他有能力袭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离开这里,如果他不是修罗门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不知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很是奇怪。”

“什么事情?”

“就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对我说这些话?”

“这一点很好解释,我是罗生堂的人,如果他是修罗门的人,我一定能认得出他是谁,所以他选了你。”

“可如果他不是修罗门的人,那么你自然也就不认识他了,可是他为什么还选择我呢?”

“这么说来,那个人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你,那个人或许你认识更或许跟你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我认识?”莫麟一脸疑问的说道,“跟我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莫麟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有这么厉害的吗?”

潇湘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男人,星星,星星,男人”

潇湘不停的念叨着,她的两个瞳孔瞬间放大,忽的变了脸色,一脸的惊恐,道:“难道是他?”

莫麟望着她,急忙问道:“他是谁?”

潇湘一脸的恐惧,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他的。”

“你说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潇湘一脸冷冰冰的说道,“他是杀人的恶魔,是阴阳家人的克星。”

莫麟听了一脸的严肃,道:“他到底是谁?”

“那个偷袭我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终极杀戮者,天星特使。”

“终极杀戮者!”莫麟惊道,“天星特使!”

“是他,就是他,他来了,星星,星星,只有他才能用星星杀人,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一切。”

“天星特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东皇阁下身边的特使,和心月特使平起平坐,是东皇阁下身边最残酷的杀戮者,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就没有活着的。”

“可是我们已经被他盯上了,但是我们还活着。”

“我们的确还活着。”潇湘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一刻的活着不代表永恒,死亡会在你不经意间光顾你的。”

“你惧怕死亡?”

“我的确惧怕死亡,或许每一个人都会惧怕死亡,说不怕死,那只不过是欺骗自己欺骗别人的谎言罢了。”潇湘一脸平常的说道,“与死亡相比,我更惧怕死亡的到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会什么时候来。”

“或许那个所谓的天星特使并不想杀我们,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找到所要找的东西,如果他要杀我们就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吓唬我们,让我们感到恐惧,因为杀人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任何一次的杀戮都不是那么的有把握,任何一次暗杀都会有失手的可能,所以,杀戮者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有力的刺杀机会,更别说一个至高无上的终极杀戮者。”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更或许天星特使害怕你看到他的那张脸。”

“为什么?他为什么害怕我看到他的脸?”

“这一点很难说,或许你曾经认识他,更或许他不喜欢你看到他的真正面目。”

“那么你见过他的真面目?”

“没有。”潇湘淡淡的说道,“通常见过他真正面目的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人?”

“一种是他的上司,和他亲近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被他所杀的人,因为他享受每一次杀戮的乐趣,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一个被杀者带着遗憾死去,他努力成全每一个死亡者,却又逼得任何一个被杀者无路可走。”

“他的确是个怪人,一个充满鬼魅的人。”

“就是因为他的怪,因为他的鬼魅,他才成为阴阳家最为恐怖的人。”

“现在不管他是不是天星特使,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人在阻止我们找寻天市垣灵,所以,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天市垣灵。”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们应该尽快下手,赶在那个人前面得到天市垣灵。”

说着莫麟大步的走了去,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了恐惧,因为死亡已经与他擦肩而过,恐惧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在死亡的道路上,任何的惊恐,恐惧,胆怯,怯懦,都只不过是死亡的装饰者,撕去了这层华丽的衣服,死亡原来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简单,又是那么的脆弱,不值一提。

月。

满月。

月亮格外的明亮,如一面阳光下的镜子,月光特别的清澈,清澈的如同一条溪流。

今夜是月圆之夜,此刻是夜黑之时,天空中有风,大地上有雪,一切都是那么的寒冷。

冰冷的岩石,清凉的月光,孤孤单单的人儿站在那里望着远方,长发飘飘,衣袂飘飘,眼神中是绝望,双眸中是沧桑,泪光只是虚无的伤感,冰冷的鲜血在体内流淌,无情的寒风把它冰冻,只剩下一颗冰冷的心,冰凉刺骨。

天星站在高高的岩石上望着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是那么的温柔,温暖,他张开双臂环抱着月光。

他想拥抱那月亮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在岩石与月亮之间,似乎只是一道月光铺成的桥梁,而在月亮与心灵的之间,却是一条宽阔的大海,他想跨越却总是不能,他想度过,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大海的万丈巨浪所吞没。

天星站在那里把自己交给月光,月光却深深地拒绝了他,一个女子踏着寒风走到了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可是天星早已擦觉到了她的到来,早已嗅到了那股清澈的迷人的发香,发梢间流淌的香气如同一条清澈的河流,拍打着天星的肩膀,召唤着沉睡中的他,迷惘中的他,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沉睡,一次又一次的迷惘,因为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在慢慢的折磨着他,他想忘记这种折磨的疼痛,只有用沉睡去忘却,只有用迷惘来忘记。

天星回头望着慢慢走过来的心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来了。”

心月冷冰冰的说道:“你不该来,我不必来,可是今晚,此刻,我们都来了。”

“你是为那个人而来的?”

天星冷冷的问道。

“你又何尝不是?”

心月的回答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

“的确是这样,我们都为了同一个人而来,却有着不同的目的,那个人把你我分开在两岸,相见却不能相知。”

“不是那个人分开了你我,是你我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条孤独的河流里,任其漂泊,孤苦无依。”

“孤苦无依?呵,呵。”天星冷冷的笑着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他是怎样孤苦无依的。”

“你见过他了?”

心月叹了口气道。

“是的。”天星毫不掩饰的说道,“不过它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优秀。”

“那么你想象中的他又是什么样的?”

天星默不吭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你自己根本不愿意承认你心中他的样子,因为他已经超越了你的想象。”

“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恐怕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明天,他们就会出现在天山脚下,就会离开这里。”

“哦?”心月道,“是这样吗?”

“没有人可以在死亡面前勇往直前,死亡是每一个人的通病,每一个人的弱点,只要抓住了这个弱点,任何人都会退缩的。”

“的确是这样,不过任何事情总有特列,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特殊,而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人。”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了解他的族人更了解他甚至比了解自己更多。”

“一个人了解别人很简单,可是最难的就是如何才能真正的了解自己,看明白自己,你去偷袭他们,威胁,恐吓,吓唬他,想逼他就范,想让他感到恐惧从而灰溜溜的离开天山,可是你错了,因为你从来没有看清过他,更或许是你从来不敢看他,他一定不会离开天山的,而且他也一定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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