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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前往费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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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的科四考试终于结束了。

自从上次文卿的事情结束之后,苏年就再没遇到什么糟心事儿了。

烤红薯的摊位还在如火如荼进行中,虽然互相竞争激烈,但是想要推陈出新,玩出花来,还是很困难的。

至少苏年现在是没想到什么新招数。

徐知年兑现了他对自己的承诺,付家的人全都因为偷税漏税被处理了,顺便送了功劳给老苏。

文卿从那之后也没有出现过,据说博物馆的工作也已经辞退了。

不过听徐知年说,文卿的状态好像还不错,似乎有种人生彻悟的感觉。

苏年和苏晓的小日子也很不错,每天吃个饭,睡个觉,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更深层次的事情,但是心里面都在期待着一个机会。

对于用了智商星美人的苏年来说,科四那点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从考场里面出来没多久,苏年就拿到了自己的驾驶证,剩下的就是要去买车了。

上次和苏晓一起到汽车商场去看过一次,他们看上了一款SUV,是苏年喜欢的类型。

苏晓倒是没什么,不过觉得宽敞的车坐起来舒服。

其实苏年早就去买了一辆,正好过两天就能去提车了,整车顶配,花了苏年一百多万。

(不懂车,不说型号了)

新房的装修也进行了又一段时间,一些房间已经基本上完工了,能够看得出来风格很是朴实大气。

苏年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走上了目前为止的一个人生巅峰。

带着驾驶证回到家,苏年就给苏晓发去了好消息,苏晓在办公室里面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宁思雨看着苏晓的样子,说道:“你没救了。”

苏晓点头:“是啊,我没救了!”

宁思雨翻了个白眼。

等提了车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天气已经彻底冷下来了,街上的积雪也开始长久的不化。

文卿这次再次出现在苏年的面前。

单独把苏年约出来,文卿看开了挺多的,尤其是在面对苏年的时候。

“看见你状态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你也不用觉得愧疚。”

苏年嘴硬道:“什么愧疚?我哪来的愧疚?”

文卿咯咯地笑着,摇头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最近打算跟徐知年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苏年纳闷了:“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怎么样?”

文卿点头:“是啊,你觉得徐知年会不会答应我?”

“啊,这……”苏年想了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

“行了,我知道了。”文卿突然有点赌气:“我就那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我觉得,他们这些人,包括徐知年,包括小慕,对你都是一种尊敬和崇拜的态度吧?”

“崇拜?我?”文卿指着自己的鼻子。

苏年点头:“就算是徐大少,家里有多少钱,手里有多少的关系和权利,他还是免不了要做自己不喜欢的那种人不是吗?”

“所以徐知年才能跟我成为朋友,大概因为我们两个都藏着一些真正的东西,那些东西不能拿出来看,拿出来就危险了。”

“他是个商人,大商人,冷枪暗箭都怼着后心,走到哪跟到哪,怎么露?”

“不只是他,小慕也一样,我见过的商人,大都类似,其实我也没什么差别。”

“所以你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坚持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鉴定室,去说心里的话。”

“大概他们在看你的时候,看到的更多是一种希望。”

“这种希望的根源,就在于你的通透。你能保持通透,就是他们最开心的事情,至少这样,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是真的。”

“不管是说你冷冰冰啊,还是嘴上不留情,总之都是借口而已。”

“那是一种不敢接近的感觉,总之就是不想玷污你的这种状态,何况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也确实不好下手。”

文卿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苏年笑着说道:“因为我也有这么一个希望啊,所以我很清楚。”

文卿沉默了,她当然知道苏年说的希望是谁,才知道苏晓对于苏年来说,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苏年继续说:“但是这种感觉总是错误的,没人能真的成为别人的信仰,时间久了注定会变质。”

“所以说,你想要改变的话,我觉得其实挺好的。至于徐知年怎么觉得,你得自己去问问他。”

“不过徐知年……他是挺担心你的。尤其是你跟付鸣掖委屈自己的这段时候,他能看出来,只是你没注意。”

“是吗?”文卿喃喃道,然后突然问道:“要不然你帮帮我去问问?”

苏年连连摆手:“你可别拉着我下水,这种事儿我不擅长,更何况,我去了不是更尴尬?”

“也是啊……”文卿觉得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冷冰冰?原来徐知年平常就是这么而评价我的?”

“我什么都没说!”苏年觉得一口锅就在自己头顶上跃跃欲试着,赶紧岔开话题:“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文卿说。

苏年如此这般说了一下,文卿的眼睛越发的亮起来。

文卿要跟队去塔克拉玛考古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他们这个圈子,小慕和徐知年坐在酒吧里面愁眉苦脸。

“她疯了吧?”徐知年说道:“刚除了那种事儿,又要去冒险?”

小慕苦笑:“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文卿想做的事儿,我们谁能拦得住?而且文教授都没说什么……”

“不行!不能让她去!”

苏年摊开手:“报名都报了,检查也通过了,说不去就不去,这可是省级项目,你确定你顶得住?”

徐知年顿时萎靡了:“确实顶不住。”

想了半天,喝了几杯酒,徐自年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对了,苏年要不你也跟着去?”

“我跟着去干嘛?”苏年无辜道。

“你不是冬天就没什么事儿了吗?驾照也考了,车也买了,伸手又好,跟过去帮帮忙,你不担心文卿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担心。”苏年说道:“人好歹也是个正规考古队。”

徐知年愁眉苦脸,就差给苏年跪下了。

没想到苏年又说:“而且我最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有个东西,是外地的人要的,老吴帮我联系的一个买家。”

“真的?”

“真的。”苏年说道:“你们家不是有人盯着我呢吗?不信你问啊!”

徐知年心里面难受,说不出的纠结,只能一杯一杯地往下灌酒。

小慕在旁边吃着鱿鱼丝,也是看着徐知年好奇,今天徐哥的状态……不,应该说是最近徐哥对待文卿的态度,有点不对啊!

徐知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什么?”

小慕连忙转身:“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呵!”徐知年冷笑了一声,觉得全都是损友的人生简直不堪入目。

最终,晚上的酒局以徐知年郁闷离开而散场。

至于期待徐知年喝醉?那还真是想多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苏晓闻着苏年身上的酒味,娇憨道:“快去洗澡!”

等到洗完了澡,苏晓抱着苏年问道:“真的要去吗?”

苏年轻轻地说道:“总得有个了结。”

“嗯。”苏晓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可惜:“刚提的车,都没开车送我几趟。”

“等我回来,天天送你。”

“嗯……”

第二天早上,苏年就和文卿一起偷偷坐上了去塔克拉玛的飞机,不过得先到河栗,然后转车。

至于什么考古队,确实有一个,不过文卿他们上不去。

老吴给他们偷个录取通知的模板出来已经费劲巴力的了,哪能真混得上名额?

上了飞机之后,文卿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有些调皮:“你说现在徐知年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边痛苦地思考人生,一边痛苦地忙着工作。”

“哈哈!”

徐知年确实像苏年说的一样,在办公室愁眉苦脸,他昨天刚从自己舅舅那边得到了苏年却是去外地卖东西的消息。

这当然是文教授的功劳,而且听文教授说,徐家舅舅好像觉得这事儿也挺有意思的样子,所以欣然答应了下来。

在飞机上的时间十分枯燥,文卿和苏年又不能像和苏晓一样,两个人肩并着肩刷剧。

而且对于文卿,苏年其实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面对。

或许这一次之后,他才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去看到这个女孩,或者他其实也是在期待着文卿和徐知年能够在一起,这样才能够缓解他的尴尬。

坐在飞机上假寐,就算是以苏年的提个,也有点承受不住。

下飞机的时候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文卿也差不多的 样子。两个人的旅行包都放在了苏年的手上。

旅馆是提前订好的,到了河栗之后,两个人洗刷一下睡了一觉,然后吃了顿饭之后,就坐上了到河栗的车。

先是绿皮车,到了罕有人至的地方;然后坐上一辆破旧的卡车,和许多当地人和旅行者挤在一起。

当然,这些旅行者看着苏年和文卿,都是带着善意的笑容。

其实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已经分不出这些人到底是旅行者还是当地人了,他们的衣服上都带着微微的一层尘沙,风格也很相似。

只有文卿和苏年身上穿着羽绒服,背上的背包都是新的。

一个旅行者,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的样子,凑过来,小声问道:“兄弟,度蜜月啊?”

文卿的脸一红,别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苏年摇了摇头:“我们来这儿等个人。怎么?来这儿度蜜月的人很多?”

大哥笑了,看了看周围的其他旅行者,大家都笑了。

“多当然也不算多,可以不算少,都是被忽悠过来的 。”大哥说道。

“忽悠过来的?”苏年纳闷:“哦,你说的是旅行社?”

“诶!”大哥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们真不是被旅行社忽悠着来的?被忽悠的人有跟团的,当然也有自己偷偷来的,我看你们……”

“你看我们像吗?”苏年笑着问道。

大哥倒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年之后,不置可否,他现在有点看不懂苏年这两个人了。

苏年成功把天聊死,便不再主动开口说话了。

大哥似乎很健谈,人员也很好,期间跟苏年交换了微信,跟其他人也都是有说有笑的,显然是常客了。

苏年和文卿就坐在旁边听着,尽量少回应着合格地方的风格。

塞外的风格和内陆迥异,更不要说苏年和文卿都是纯正的东北人了,见到大片的荒漠,心底自然是有些震撼。

刚来的人难免会有这种感觉,所以看按着周围寂寥的荒野也觉得心旷神怡。

苏年就和文卿一路上沉默着,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叫做费喀拉的小镇子。

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都过去了。

文卿进了镇子之后介绍说:“据说,这个镇子是进入塔克拉玛的先行镇,想要进入沙漠的人,大多是从这里进入的。”

“当地人说很多年前,这里甚至是那条商路的一部分。当然,这种说法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费喀拉这个小镇或许很久之前就存在,但是在古代,大漠的周围没有一个绝对固定的聚居地。”

“小镇的位置多少年前就改变过,而且改变了不止一次,以前进入大漠的地方或许是这里,或许也不是这里,这里或许是费喀拉,也或许不是。”

“当然,我也就是说说,书上看见的。”

文卿说着,还笑了笑。

自从离开澜城之后,文卿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一些的改变,比以前更加灵动,更加活泼。

苏年这才发现,澜城对于文卿来说,不只是家乡,还是一种束缚。

这种束缚是无形之中的,甚至是心甘情愿,但是束缚就是束缚。

而现在,挣脱了束缚的文卿,显得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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