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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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晴,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们三个吗?我们想回到过去的快乐里。”

  云晴没忍心告诉他,有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好,我会想办法。”此刻,她只能撒谎,别无他法。

  她觉得压抑,心里很不舒服,她想快一点儿离开这里,到一片净土去。

  好在厉之恒的一个朋友上前和他说了什么,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离开了。

  厉之恒回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实际上,在厉之恒的心里,云晴是他们三个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若是云晴没有出现,他们三个也不会离别得这么快。

  这个想法只在厉之恒的脑海里停留了几秒的时间。

  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他的担当和责任不允许他将错误都归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在心里给云晴道歉。

  ——对不起云晴,我是无心的。事情不怪你,你什么都没有做。请和阿硕长相厮守。

  抬头,云晴和满天星辰诉说着心事。

  刺骨的夜风让人清醒,云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真是奇怪,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呢?

  她在想她要不要给古硕打一通电话,告诉他她先回家了,他不用来这里接她。

  很快,她就将手机放回了手包里。

  如果她的这通电话打断了沈姨和古硕的谈话,那就太冒失了。

  宴会厅里只剩下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云晴决定到车里去等古硕。

  走进电梯,古硕留下来的两个安保也跟着走了进来。

  在酒店楼下,云晴看见了蓝迎夏。

  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而她的指尖,有烟雾缭绕。

  云晴突然很羡慕她,不惧怕狗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换成自己指尖夹着烟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那第二天这件事情一定会上热搜。

  无数人出来指责,还有人猜测她是不是患了某种精神疾病需要入院治疗?

  总之,她不能在一个浪漫又唯美的好风景里悲伤。

  哪怕只是一会儿,都不行。

  要知道,悲伤和悲伤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蓝迎夏悲伤的时候可以拥有好风景衬托,把悲伤变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而她悲伤的时候,只能把悲伤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是一个公众人物,不可以把消极的情绪展露出来。

  不过云晴接受。

  既然她选择了这行,那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把悲伤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就好。

  至于好风景,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有的。

  终有一天,她也能将她的悲伤变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蓝迎夏轻轻抬眸,看到了不远处的云晴。

  云晴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礼服,头发整齐地垂在腰间,那顶皇冠发卡很漂亮,银光闪闪。她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高贵又神秘的天鹅。

  蓝迎夏扔掉手中的烟,向云晴走去。

  她记得那天云晴说她有双重人格。

  关于这一点,她不否认。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现在,她究竟是哪一个人格呢?

  是天使?

  还是魔鬼?

  她不知道。

  蓝迎夏站在云晴的面前,问道:“云晴,你爱古硕吗?”

  “爱。”云晴的眼里蕴含星辰。

  “有多爱呢?”

  蓝迎夏知道,无论云晴有多爱古硕,在她的面前,云晴的爱都是不值一提的。

  云晴宽容地笑了一下,她道:“有多爱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爱他的。”

  “那你能为了他去死吗?”蓝迎夏看着她的眼神冷到了极致。

  黑夜里,云晴的声音轻如风烟,“你知不知道?物极必反,水满则溢。爱得太过,只会让那个人害怕。”

  闻言,蓝迎夏沉默了。

  云晴说得没错。

  爱的过了,只会让那个人害怕。

  现在的她,不就很怕厉之恒吗?

  如梦初醒的瞬间,蓝迎夏筋疲力尽。

  面前的云晴开始重叠,就像是万花筒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蓝迎夏知道自己一定是病了。

  她转身离开,步伐跌跌撞撞。

  她解开身上大衣的衣扣,大衣从她的身.上.滑.落,掉在地上。

  蓝迎夏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走在黑夜的寒风里,可她感受不到冷,只觉得身体和心都是麻的。

  然后,她提起裙边,想要将这件见证了她羞耻的裙子脱下。

  云晴看到这一幕后心一紧。

  蓝迎夏她是要……

  云晴立即提起裙子去追,在蓝迎夏将她自己身上的裙子脱下之前云晴将手中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蓝迎夏你做什么你疯了?”

  云晴之所以反应迅速,是因为她以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她记得在她十二岁那年,母亲的男友和母亲分手。

  当天晚上,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母亲离开家,一件一件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云晴半夜醒来,发现母亲不在家,她急忙出去寻找,就看见了在寒风里一.丝.不.gua.的母亲。

  幸好是在人深人静的时刻,幸好那条街道偏僻少有人烟,云晴急忙从地上捡起母亲的衣服带神志不太清醒的母亲回到了家。

  第二天,平静的母亲打开窗户差一点儿从十三楼跳下。

  云晴吓坏了,急忙给舅舅打电话。

  之后,母亲被舅舅送进了精神病院,一年以后才出院。

  往事重现,云晴悲从心来。

  “蓝迎夏你别这样,别再折磨别人也折磨你自己了。大家真的都很累。”

  可此时的蓝迎夏根本就不知道云晴在和她说什么。

  除了心痛和难受,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云晴对跟着她的安保道:“快去找厉之恒。”

  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们的身边突然停下一辆布加迪,厉之恒从车里下来,将两眼迷茫蓝迎夏抱上了车。

  从医多年的厉之恒怎么会不知道?夏夏病了。

  关上车门,他双目深沉地注视着云晴。

  “云晴,夏夏病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是个病人,她会好起来的,她好起来以后,还是那个你初见的蓝迎夏。”

  云晴点头。

  她相信。

  她相信蓝迎夏病好以后还是那个她初见的蓝迎夏。

  淡雅宜人,心无城府。

  厉之恒的车刚走,她就看见了古硕的车。

  他回来接她了。

  他走的时候对她说不会让她等太长的时间。

  他说话算话,她没有等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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