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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魔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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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之中虽再无波动,但莫君临的脑子里还是有嗡嗡作响声,大道消弭,渺远而又深刻。

他的眼神中出现从未有过的精光,那道微弱的心神漂浮于识海的金光之侧,获取了那些波动中的讯息,洞察了其中蕴含的真意。

那是一篇至高无上的功法,名为《天魔十变》。

虽然莫君临并不清楚这篇功法的品阶,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其远远超过了他目前知道的一切功法。

不知是那些波动中只蕴含着这篇功法的一部分信息,还是因为莫君临的理解能力有限,他只获取了这篇功法的一部分内容,剩余的,竟一丁点也获取不到。

而之所以他会对这篇功法有些熟悉,是因为这篇功法和他之前练过的宗门核心功法——小无相功竟有相通之处,也有相似之处。

只不过,小无相功比起这篇天魔十变,实乃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之辉了。

他很确信识海中的那团金光是获取于风回峰的后山山洞中,当时的那道身影,不知是男是女,也根本看不清容貌,只是推着一柄剑朝着自己穿颅而过,从此脑海之中便多了一些东西。

“我有一剑,名天妒。”

那人的声音至今还令莫君临印象深刻,说出那句话的语气中饱含自负,且有大无畏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却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够这样的风华绝代......”莫君临心中感慨,眼中有向往之色。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平复下了心情,开始回忆起天魔十变一重功法的法诀。

半个时辰后,他已将法诀在心中默默地推演了一遍,并且准备开始动手修炼。

其实相比于小无相功,这部天魔十变指引的元气行走路径只是大同小异,在周身大经脉上的游走路径几无差别,只是游走的顺序和一些小的经脉上不同罢了。

或许,对于最基础的修行境界,任何功法都是差不多的吧。

莫君临心中这样想道。

很快,他闭上了双眼,默默控制着气府中的元气小龙游曳而出。

刚开始,乳白色的元气小龙显得惬意十分,对于周天游走的路径分外熟悉,没过多久,莫君临就控制着它朝着以前从未游走的经脉而去。

由于是第一次游走,路途中显得磕磕碰碰,路径、通道大小都不熟悉,只能是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而且在元气经过那些细小的经脉后,莫君临明显感觉得到那里传来了细微的疼痛感,但他强忍不适,依旧按着原先计划好的路线前行着。

一个周天的游走之后,元气小龙重归气府,比刚开始壮大了几分。

莫君临惊喜地发现,依照这部功法修炼,一个周天下来,元气增加的量比小无相功要多很多!

虽然比起总数来说没多出多少,但修行靠的就是积小步而成千里的水磨功夫,一个周天下来便多了一些,长此以往将会有质的飞跃。

一念及此,他更加兴奋了,越发确认这部名为天魔十变的功法相当不俗。

没有再浪费时间,他又开始控制着元气小龙,继续着第二次的周天经脉游走......

一夜无眠。

当东方跃上日出之时,床上的少年终于睁开了双眼。

“嗯?”

莫君临眼露惊色,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大了不少,且浑身舒泰,虽然一夜没睡,但体能却异常充足,除了精神有些疲乏外,再没有其它异常。

他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感觉身轻如燕,很是轻松。

起床来到院中,莫君临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块石头,握手成拳,朝着石头猛击而去,没有动用任何元气。

“嘭!”石头四分五裂。

他收拳而起,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看来,这部功法对于肉身的锤炼也有很大的效果。

坐车前去无相阁,按例班继续当起执事来。

苏律见到他后,自然是恭喜且夸赞了一番,莫君临稍稍谦虚了下,便感到有倦意袭来,看来整宿未睡地修炼,对于精神力还是有不小的负荷。

好在执事这个岗位也挺清闲,在和苏律打了声招呼后,莫君临便独自走进了静室当中,准备小憩一会,以补充昨晚流失的精神。

如此,又在上岗和修炼中过去了三天时间。

到了约定赴萧元希之宴的日子了。

大衍三皇子萧元希早就到了可以拥有独立宅邸的年纪了,和其他的皇子们一样,萧元希的府邸就坐落在金阳城中央的皇城区,离皇宫并不算远,依照马车的行程大概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作为大衍王朝的皇子,萧元希的府邸自然是十分气派的,更何况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辅政的皇子之一。

皇家之子,到了弱冠之年便会被皇帝陛下赐予一个封位,而萧元希的封号便是“治”,所以别人也叫他治王。

这日傍晚,治王府的大门大开,朱红色大门上的兽首金环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道道刺人眼眸的金光。

多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在府门前停靠,走下来一位位达官贵人,无不是金阳城中手握一定权势的人物,比如某些豪门世家的家主、某个大型宗门的驻扎人员以及一些大衍朝廷的高官。

这些大人物在府门内管家的引领下,朝着府厅之中行去。

此刻,治王府的宴厅内,灯火辉煌、热闹十分。多位世家家主、大宗门内的人物满脸笑容地招呼着,一些相互之间熟悉的小辈们也是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宴厅大门之外,陆陆续续还有客人走进来。

“司徒家家主司徒言到!”

屋外有人高呼,随即众人只见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司徒家和南宫家一般,皆是金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底蕴深厚,家族势力庞大,和各方势力皆有往来交情。

当司徒言走进宴厅之时,便有数人迎去,纷纷拱手见礼,满脸笑容。司徒言亦点头回礼,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着几句客套话。

当他走到一名儒雅的中年人身前时,脸上笑意绽开,拱手道:“陈兄,多日不见,气度更加不凡啦!我听闻令郎拜师叶泽大师门下,已经能够炼出一品下层的极品丹药了,这届青彦炼丹大会更是跻身前列,想来不出多久便可名满京城了!”

儒雅中年人身着淡蓝色长衫,望着有股书卷气,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整洁的感觉,他便是金阳城陈家家主陈凡生。叶泽大师的弟子陈清言,正是他的儿子。

陈凡生客气道:“哪里哪里,犬子只是运气好罢了,上不了什么台面。倒是司徒兄的大儿子,年纪轻轻便已经跻身炼神境了,今年好像都未满三十吧?如此天赋,真是罕见啊!”

司徒言摆了摆手,道:“今年过年便满三十岁了,一晃眼啊,这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想我那孩儿小时候可谓是顽劣十分,让我头疼至极,谁却想二十多年后,竟也有些出息了!”

他的眼中难掩骄傲之色。

没过多久,屋外又有高声宣告:“南宫家家主南宫武到!”

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踏门而入,身后跟着一名俊美的青年,正是南宫无双。

当即,便又有数人相迎而去,满脸堆笑,尽说些恭维之语。

司徒言见状,缓缓踱步而去,对着南宫武皮笑肉不笑道:“南宫兄,许久不见啊,我听闻令郎在这届炼丹大会上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真是可喜可贺啊!”

南宫武脸上笑意收敛,眼中闪过些许寒芒,回道:“司徒兄谬赞了,可比不得你那位侄子呀,我听闻,他只比无双小一岁吧,就能入围大会的前百名了,想来也是天赋卓绝。”

司徒言摆了摆手,笑道:“诶,我司徒家的儿女,毕竟更注重武道成就嘛,哪能和南宫兄你家的儿女比炼丹一道呢?在炼丹大会之前,南宫兄不是夸下海口说令郎想要获得这届丹会的魁首,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嘛?怎么,到底是什么原因,竟令得令郎屈居第二呀?”

南宫武一旁的南宫无双闻言,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脸颊开始绷起。

南宫武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我儿只是没有发挥好罢了,论天赋,这大衍年轻一代,有谁能比得过他?”

司徒言长长地“哦”了一声,继续道:“倒是让令郎委屈了呀,却不能享受这魁首的风光。”

南宫武双眼眯起,冷道:“获得魁首的,乃是上宗弟子,我儿不幸落败,我也无话可说,更不需要你司徒言在这里冷嘲热讽!”

说完,转头离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司徒言倒也没有追上去继续嘲讽,只是一笑置之。毕竟是一大家家主,面子上的这口气,适可而止就够了,再说,就要失了身份了。

时间缓缓过去,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到场,青彦大会的前十名,各大世家的家主基本都到了,开始陆续就坐起来。

宴厅内,充斥着靡靡的丝竹乐声,桌上满是美酒佳肴,因为主人还没有到场,所以现场的宾客们并未开始饮酒,而是静静等待着。

就在这时,门开有人高声宣告:“青彦炼丹大会魁首——君莫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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