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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第357章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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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只看见布莱恩的脚,没看见他胳膊往上摆什么姿势,估计不会辱没他。

飞镖飞快,二个男人更快,摆好阵势。

飞镖……飞速朝我们这方逼近,我,似乎看清那是什么玩意了。

经常看警匪片的大概知道,有种用那什么可以喷射子弹或者制造爆炸的小武器,这个东西,形似、神似,很有可能,有很大可能。

二秒钟不到,大概就是一秒钟时间左右,可见二个男人的真本事,布莱恩一个旋风踢,铭风朝后倒,挡住我,貌似给我当肉墙……

“啪”,清脆的声音,不很大。

一物,横飞……

变故横生,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亦或是见到朱师兄便安静了?

这大概需要调查研究一番。

“我的笔!”

我后边一男生叫,似乎有些怨怒,或者还没搞懂状况,晕乎乎然也。

“唉哟!”

前排一男生叫起来,揉揉后脑勺,刚站起来不知意欲何为,反正,刚好当了靶子。

“谁又乱扔东西……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

有人赶紧闪一边,看着飞镖以优美的弧线落到地上,然后捡起来,夹手里转着,颇为优雅的配乐。

我顺着那视线,爬起来,小心的在自己位置坐好,有点儿,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支极为普通的签字笔。

当然,越普通的东西杀伤力可能越大,有武林高手拈花杀人,是吧?

很多人看过来,实现汇聚成一个焦点,空气温度瞬间升高,有点儿太阳能的效果,当然,我得先装个类似的设备。

否则……估计大家要失望了。

布莱恩轻松的跳下来,若无其事的在自己位置坐好。

铭风耸耸肩,很大爷的坐好,开始找游戏机;他是书童,不是伴读。

这个状况,似乎,师姐比较能了解一些,轻咳一声!

师姐道:

“该上课了,上课期间,不得……”

师姐的话很有哲理性,比如说上课期间不能睡觉不能非暗器不能袭击老师,这个,该规定的都的规定,在案例法中没规定的都不能算是犯法。

所以,我想,法学系要增加一个议题了。

朱师兄准备将我的话题押后,清清嗓子,在万千瞩目下,朗声道:

“开始上课了!”

于是,正式开始上课,教室里鸦雀无声。

不过当然了,教室里并无鸦雀,自然不会有声,否则就是闹鬼了。

至于小声说话,这个,每个课堂都有,实在不能以此评定朱师兄魅力不够。

但是抛开这些学术性问题,我觉得,朱师兄的课上的还蛮好,我认真听讲。

法律课或者任何专业课都这样,大多枯燥乏味,所以某位著名的哲学家(可能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也可能是别的哪位古圣先贤)甚至带着学生在校园漫步一边讲课。

那样的待遇固然有些后贵族时代,但我依旧可以在教室认真理会其中的丰富内涵。

但是,《草庐经略虚实》中说: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再补二句: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

于是,布莱恩虽然在听课、铭风虽然在玩游戏,二人竟然都高度警惕,不时用各种方式四顾,寻找可能的危险、辨别可能的伪装,保证安全。

一节大课下来,连我都被训练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上厕所,桀桀都欲尾随其后,但它是男的耶,最后还是师姐陪我。

师姐对我们的警惕有些认识不足,因此很有些犯难、别扭。

不过我是冯教授下旨特别照顾的,她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第二节课或者说第三第四节,是《博弈论》。

这个,我比较喜欢,但是老师却给我们讲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信息不对称理论,呃,其实,也蛮不错的。

比如说,除了信息的完全对称,其他的就都不对称,当然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各类人员对有关信息的了解肯定有差异。

而信息完全对称,大概和一般均衡理论、无交易成本或者帕累托最优一样,近乎于理论假设。

真正的信息完全对称,可以用简单的方法解释如下:对于一件事情(当然,信息不对称理论源于市场经济,但绝不拘束限制于市场经济,而是在社会科学方方面面都存在。

又或者,从更准确的角度来说,信息不对称尚不同于信息不完全、信息不充分,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像不像绕口令?

但事实如此。

这类信息也称作公共信息,和宏观经济学中的公共物品类似。

对于公共信息,博弈也就不存在了。

只有当信息不对称,博弈才会开始。

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有时候真的很美妙,但是,太透明了,犹如满大街不穿衣服,是不是又少了一种神秘感,因此丧失了另一种美?

而在我所面临的或者我置身其中的这些博弈中,关键的问题,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太少,信息甚至严重不对称,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多问题。

而,有时候,有些事情,并非简单的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就能解决的,社会学纷繁复杂,实在很难下论断。

“下午我不在,你自己小心。”

布莱恩交代我,下午他要去收钱,二千万,不少呢。

“恩。”

我点头,不过,我问,

“不是说说的吗,难道真的要他钱?”

郑璟仁也许能筹来钱,但是我们真的要他的?

为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绑架勒索,难道我连这个也要插手了?

绑架,勒索,是不是那什么……汗!

我似乎有想立贞节牌坊的嫌疑。

布莱恩边给我剥枇杷,边说道:

“为什么不要?他也是拿的冤枉钱,等这事儿了了,他名下的归他,不亏。说个难听话,那都是咱自己的,早点儿收回来而已。”

呃,打劫打得如此理直气壮,大概也只有布莱恩这流。

不过我明白布莱恩的意思,郑璟仁收了范氏的产业,那个似乎该布莱恩的,所以他的话才有点儿道理。

但是为什么要用我的卡?

我很不忿,怎么说……唉……

我似乎早收了许许多多这类的了,我,似乎成了贼窝?

“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的。世上白来白去的钱多了,多少攒点儿,以后手头也宽松一点。”

布莱恩给我做思想工作,似乎是为我打的劫,或者说,本来如此?

汗了,我说:

“我不需要,最多忍这一时半会儿,以后我走自己的路,谁都别来烦我。哪怕你们的事儿一二年完不了,也与我无干。至于拿钱,你拿走吧。”

从法律角度,那绝对是非法所得,我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积极分子或者拥军模范,但对这种大额非法所得,实在提不起兴趣,哪怕是二千万,或者二亿。

也或许,在没有二百万的时候我可能会接受吧,谁知道。

我不是拜金主义者但也不排斥铜臭。

布莱恩摇摇头,道:

“心情不好吧。他正在处理一些事情,完后让他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来哄我,我并非幼龄,他……我不知道,第一次转身,我以为我能从此走远,哪怕再苦再难,我都能忍受。

短暂的艰辛,虽然让我想起了他,可更多的,无形的压力和舒服,渐渐的越积累越多,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恨问题。

提起殷亦桀,我想的做多的就是束缚。

铭风给我沏了杯茶,轻描淡写的道:

“用不了一二年的,已经发传票了,最多也就一二个月。等事情过了,出国度假去,你不去我还想去呢。不过说实在的,范氏的盘子真大,很复杂,有些挑战性。布莱恩,我建议,到时你问你老子将这一块要下来,哪怕就剩个破烂空壳子,也很值的。如果觉得那块不大好,不过修补一下,肯定物超所值。”

一二个月,那我还等得起。

而且,范氏我妈妈还在那里,宝宝的仇也还没报,我总还算与此有干,唉……叹,大概一时半会儿还逃不了,真是讨厌。

布莱恩静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道:

“有没有用我不在乎,但老子那么大盘子,光动他一个人肯定不行。除非散了,或者收了。散了,又怕那些人四处惹事,到时候更乱。收了……”

我不懂,也不关心。

基本上,我能离那些事儿远些最好,越远越好。

心情一般,胃口一般,饭还得吃。

简单的休息一下,我,竟然好心情的睡着了。

“文少的意思,想见见咱们。”

耳朵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好像是阿果。

“由于会计信息系统的发展,会计对财务管理甚至企业管理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因此,大会计小财务的论争又一次叫响,也有人说,财务大会计小,这个咱们都不去管它。但是,大家下去找找资料,好好思考一下,下节课,我们就来讲讲会计信息系统的安全性。会计信息系统以计算机网络为基础,大家对电脑黑客大概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那么……有兴趣的同学还可以对内部控制进行预习,想一想会计信息系统和内部控制之间的关系和相互影响,以及对信息安全新的要求。”

老师讲的很认真,甚至让我想到她的职业特点。

不过我在想,阿果说的“咱们”指的是谁?

见我,应该不可能,我与他无干。

不过那件事儿有了效果,大概也值得期待,只是不知道他家里,或者他父亲,如今是个怎生情形?

铭风压低声音,说道:

“五小姐怎么说的?四哥同意吗?”

转换频道了,老师又说:

“好,这位同学问得很好,会计信息系统是不是就是ERP,或者会计软件。当然不是。

大家再好好看看定义,啊,会计信息系统,是基于计算机的、将会计数据转换为信息的系统,是一个有关信息的系统,而不是简单的数据,不是将手工帐录入电脑里成为电子账册就可以了。

它要利用信息技术对会计信息进行采集、存储和处理……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那都是信息系统的载体,就像钟表不能承载时间……”

啊,这个比喻好,我很喜欢。

听老师讲课和自己看书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此,第一,形象生动妙趣横生的讲解来帮助理解;第二,互动,不懂的能及时提问;第三,丰富的肢体语言。

在家从电脑里听那些老师讲课,也不能于此相比。

我,越来越喜欢学校了,虽然偶尔会有点名或者嗑瓜子之类的事情打岔,但总体上是很不错的。

阿果说:

“还没问,四哥曾说过,这边的事尽量和布莱恩及殷少商量着办。”

铭风看我一眼,说道:

“殷少就算了,这事儿一开始就没和他通气,等布莱恩回来咱们再商量吧。如果文少再问,就问问他什么意思。他老头那边现在情况怎样?”

听着殷亦桀的名字,我走了一会儿神,看铭风的意思,似乎还有要紧的,我听听。

虽说,我离开殷亦桀,不过事儿摆在那里,我可不能忘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无法准确的将时间划分成一段一段来称量……

人也不能将一百万定义为富翁,而999,999块算穷人。

类似的,我和殷亦桀,似乎陈年佳酿,不用很高的技术很难将其中的酒精与水完全分开;光蒸,肯定不纯。

也许,这很宿命,可也是事实。

我们相互影响,已经进入彼此的生命,哪怕纯度达到95.7%,或者98.8%(硫酸),都无法100%。

而事实上,我们的渗入度至少在20%以上,或许我可以认为是30%。

这种羁绊,已经无法简单的摆脱。

走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走神后的时间走的也特别快。

等布莱恩回来的时候,已经下课。

下课就好,漫长的一天,终于又将入夜,然后,一天又将过完,然后,就是明天。

如果今天不好,我们就将它丢掉;等明天来到,我们会慢慢走出泥淖。

哦,蹩脚的诗人,诗很烂,但意思总归是很好的。

而当愁烦或者抑郁变成诗人的愁烦与抑郁时,犹如经过诗的渲染,会变得深邃婉约许多,甚至,我们可以将之理解为一种品质。

“妹妹,心情还没有好点?”

布莱恩递给我一束花,九支白色郁金香。

我说:

“这样天气,你将花儿这么拿着,很容易枯萎。我倒是觉得,枝头的槐花不错。”

古老的学校喜爱种雪松杨树,似乎显得挺拔而孤傲些,反而没多少槐树。

其实我觉得槐树也不显得就很大众化很没有书卷气息啊,也许槐树不属于知识性树种,我想。

布莱恩挠头,桀桀尾巴摇啊摇,小样儿得意了。

听说过狗看星星,没听说过狗赏花,嘛意思?

铭风干脆不理这茬,笑道:

“走,晚上有人请吃饭。”

我连连摇头,拒绝,不要去。

那男人想起来就觉得可怕,忒可怕,提起他我都有厌食的倾向。

如果再想到他那晚的事儿,我干脆吐好了,还吃什么?

手里捧着郁金香,吸引来不少眼球,感觉和六年前有点儿像,一如既往的花痴不缺乏。

布莱恩挑挑眉头,道:

“算了,那就咱们去吧。可人,让冉桦陪你转转吧,不急这么快回家,晚上哥还想跟你一块去呢。要不,让米饭带你去图书馆。大学里图书馆可是一个宝地。”

点头,我知道了,听说马克思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图书阅览室里的地毯磨出二行脚印,我实在很怀疑,不说这个学校的图书馆规模了,就我们学校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图书馆(其实还是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大一些气派一些),里头大得很、藏书也多得很,谁没事将书从三楼借了拿一楼看啊?

不同馆藏的书有时候还不许拿出管外,所以,那个脚印值得怀疑。

而且,上小学的时候听说是将地面磨出二个脚印,后来又看资料说是将地毯磨出二行脚印,这个,出入也有些大。

尽避如此,我觉得还是很应该去图书馆多坐坐。

想了想,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带着桀桀四处转转吧。人家都有事,别动不动叫他们,他们不爽,我也不爽。”

是的,总有人跟着,我也不爽。

其实,我蛮想去书店坐坐的,可惜书卡被人拿走了,恨他!

想起书卡,我就恨他!

不得不说父亲的话有些道理,就算做个样子,殷亦桀都对我……

他为了报仇,将我最爱的东西都拿走,这个,也许……

也许,我不能想这么多,有些事儿……

“师妹!”

有缘千里来相会,一转眼的,张亚龙,抱着足球,站我跟前。

我,忽然笑起来,看人家多自由,这才是生龙活虎的小模样,真让人羡慕。

“呜汪!”

桀桀很臭屁的上去和人家打招呼,似乎对他曾救过我心存感激。

“晚上活动中心放电影,去吧,我刚好有票!”

张亚龙心情很好,微笑让人感觉亲切,他大概感受到我的笑意了,一甩头上的汗,也不顾身上背心已经湿透,22号看着快成躺下的8了。

这副形象,和我身边二位的绅士风度相去胜远;但问题是,我就羡慕这个,看着顺眼。

啊,极少羡慕什么,但此刻我羡慕自由,我羡慕一身热汗然后痛快的洗个澡,羡慕爆发起来……不要杀人,我想做点儿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

如果我正在上学,那么我也是大三,和他,完全同龄。

为什么,我必须被牢牢的关在笼子里,忙碌于各种算计,那不属于我的戏码?

不知道,或许,我可以做点儿别的事情,即便是听话,我也可以有一定的选择余地是吗?

电光火石间,我问:

“英语角什么时候?”

我的课其实大多都听得英语,也就是说,我,基本不需要三年前就觉得很一般的英语角;但是,那里作为一个基本的存在,我或许可以去听听;另外我还可以和老外谈谈学习之外的话题。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学的英语,现在更多限制于能用上的,像日常生活之类,我其实也不太懂。

没有处在那个环境,学到的永远都只是一部分。

“五点开始,现在已经有人了。噢!罢好,英语角就在我宿舍前面不远,我要回去洗个澡。”

张亚龙就事论事,并未就我英语水平或者我类似于应邀的举动表示过多的手舞足蹈与惊喜;或许他这人就这样,他的笑让人看不到而只能感觉。

“那你们先去忙吧,忙完来接我。”

我和布莱恩及铭风说。

铭风手抬好几下,这个那个,说不出来。

布莱恩摇头,很苦恼,真的很苦恼。

“活动中心桀桀能进去吗?中间能出来吗?”

我确认一下。

“桀桀是吗?好聪明的狗,我可以带它进去,想出来随时可以。”

张亚龙挑眉,说得轻松。

那好吧,没得说了,不用经任何人同意,我指个方向,抬脚就走。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不论前面摆着多少问题,都得迈步后才知道。

站在原地忧心忡忡想出一百零八种可能并作出相应对策,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管理学上说,最大的问题不是做错决策,而是不做决策。

我并非要引用管理学为自己的头脑发热做辩护,而是,我实在有点儿憋闷到要杀人的程度,再那么被人指来指去,我会很发疯的。

再说了,在学校一定比别的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当然,他们见文殊同的地方,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一堆男人见面,我不在场不是刚好可以愈发肆意一些?

我还没神经到想混在他们中间装太妹,而显然在那种场合装清纯也很不搭调。

走出几步,身后立刻有人跟踪的迹象,我,就算了。

啊,能自由的、相对自由的在学校走走,感觉蛮不错。

这里,或许是我三年前都不想考的地方,现在,却离我很远了。

一个遥远的梦,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师妹,下午上的什么课?”

张亚龙并未问那几个我保安队长兼狱警的角色,感觉很轻松。

“商务管理。”

我很想自己品味,但也不能太过忽略这个超度我的人。

“选修的?”

张亚龙的问题也开始精简,一路上不停和同学打招呼,看来他的人脉,很可观。

“恩。”

我也简化。

前面好多宿舍里,甚至我还看到16号。

几栋楼形成一个小院子,或者不止一个院子,一路走来似乎经过了好几个院子。

还有一些单独的高楼,从窗户阳台的造型以及阳台上飘扬的衣服和拖把之类判断,肯定还是宿舍。

听说大的大学有将近十万人,比如国外几个有名的大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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