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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知对手是谁的战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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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熊教授、邓婷,还有我,继续围绕着目前手里的牛皮卷、地形图还有金钥匙,仔细分析者三者之间的联系,希望能从中寻找到关于宝藏的更多线索。

而骆子文继续去练习他的枪法,顺便打猎,石头则不断加强完善着我们前几天设置的各种机关和陷阱,以使其威力更大,更具杀伤力。

狗子除了喜欢做饭,似乎对啥都不感兴趣,总是蹲在河边,把骆子文打来的野鸡、兔子、狍子等各种猎物研究来,研究去,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野味弄得更好吃。不过这倒让我们有了口福,每顿饭都能吃到不同口味的山珍美味,连厨艺一向不错的邓婷,都不得不对狗子表示了赞赏,这让狗子也很得意,做饭的劲头更大了。

这天早晨,我们又把那三件东西拿出来,放在木房子前面的一张松木桌上,继续研究。邓婷问熊教授道:“教授,你怎么能断定这个怪人会在临死前吞下金钥匙呢?”

熊教授指着最先发现的牛皮卷上面的文字说道:“兄危在旦夕,藏骨肉分离,金在人不在,人在图不在,金图现天地,兄族方可续。这几句绕口令似的诗句,翻译过来就是,兄族危在旦夕了,藏,这里可能不是指宝藏,而是指隐藏在族人中的地形图和金钥匙,骨肉分离,说明两名护宝人,可能出现了什么危难和险境,金在人不在,应该理解为金钥匙还在,但人已经死了,而人在图不在,则相反,意思是护藏宝图的护宝人还活着,但是图却没有了。后面的两句就很好理解的,只有藏宝图和金钥匙重新回到一起,兄族的命运才可能得到挽救。”

熊教授停了停,继续说道:“我正是通过金在人不在,推测出金钥匙可能就藏在这人身上的,但是也只是猜测,所以必须得挖出怪人的尸骨,才能确定推测对不对。现在虽然验证了推测是对的,但同时也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另外一个推测,那就是这张地形图,肯定不是藏宝图,如果是的话,这张牛皮卷上就不会写‘人在图不在’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么推测,这张写着诗句的牛皮卷,应该是怪人在之前就写好的了,起码是在他被追杀之前写好的。”

“嗯,”熊教授点头道,“肯定在他生前,就知道有人要夺取金钥匙和藏宝图,所以才写好了这张牛皮卷,希望能给后来人一些线索。”

邓婷接口道:“如果我们现在假设金钥匙是真的,那就说明地形图不是藏宝图,可只有金钥匙,我们还是找不到宝藏,没法进行下面的考古研究啊。”

“是的,虽然要拿到宝藏,藏宝图和金钥匙两者缺一不可,但找到宝藏的地点,才是前提。所以这把金钥匙,暂时对我们没有什么用,下一步就是利用现有的线索,尽快找出藏宝图才行。如果晚了,可能就被别人先得手了,而我们为了研究和保护,其他找宝藏的人,却未必如此。”熊教授说道。

我们研究来,研究去,转眼就到了中午时分,狗子已经在河边招呼我们去吃饭。

突然,木房子前面的山坡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警惕地站起来,拎着“浪木石”走了过去。等和来人一照面,却发现竟然是屯里我的一个堂弟铁柱,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开口问,就说道:“山子哥,山子哥,家里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家里只有爹一个人,家里出事了,也就表示是爹出事了。我一把抓住铁柱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我爹出啥事了?快告诉我。”

铁柱咽下一口唾沫:“大伯没事,家里有事,你先弄口水给我喝,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他说爹没事,我心里放下大半,连忙扶着他往木房子走。这时邓婷和熊教授也站起了起来,把一个凳子然给铁柱,邓婷去屋里端了一瓢水递给铁柱,说道:“慢点喝。”

铁柱可顾不得快点,慢点了,“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喝干净,抹了一下嘴巴,说道:“昨天下午,大伯外出放牛,整整一下午都没回家。等傍晚回家,却发现家里进贼了,几间屋子都被翻了个乱七八糟,连床底的箱子、柜子都拖出来翻找了,看样子找得很仔细,不像是一两个人干的。但奇怪的是,这伙贼人费了这么大力气,家里的银元、山参和大伯以前积攒的金粒子,都没有动,你说他们是想找什么?本来我觉得没丢啥东西,人也没事,也没啥大不了的,但大伯一定要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说只要把这些告诉你,你就会懂的。”

我和熊教授、邓婷互相看了看,心里大体明白了,这伙人根本不是一般的贼,他们进入我家,目的不是偷钱窃物,而是另有所图,图什么呢?自然就是我们目前手里掌握的牛皮卷、地形图和金蛋子。看来,熊教授推测的一点都没错,已经有另一伙人已经盯上这批宝藏,并且开始行动了,而我们连他们是谁,来自哪里都还不知道。

铁柱说完这一切,就要下山,我留他吃完午饭再走,他死活不肯。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银元递给他,让他回家买头牛、买点地啥的。铁柱人简单,但也实诚,说啥也不要,最后我佯装生气,他在手下。临走之前,我特意嘱咐他,一定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在这里的。铁柱拍拍胸脯,说道:“山子哥,我从小就听你的,你放心吧。”

铁柱一走,我们就去河边吃饭,在吃放的当口,我就把家里被人闯入的消息告诉了石头他们几个,并且告诉他们这几天要加倍小心,我在明,敌在暗,他们在家里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我们这里,所以必须严加防范才行。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前脚到了虎尾岭,“他们”后脚就跟了过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场针对我们的攻击,马上就要展开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抓紧和石头把之前设置的各种从里暗器、陷阱再重新检查、加固了一遍,又在有些必要的地方,设置了更多的飞梭、滚木。

连续两天都相安无事,一切都出奇的平静。到了第三天晚上,时间估计刚刚过了12点,一场大战,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只是作为参战的一方,我们还在木屋中温暖的地炕上酣睡,还沉浸在梦乡中。

熊教授年纪大,睡得轻,最先听见外面异常声音的,正是熊教授。

我正在酣睡,被一边的熊教授推了一把,朦胧间,听见熊教授低声说道:“远山,我听见外面有动静。”

在部队多年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惯,让我一骨碌爬起来,问道:“教授,你听见啥动静了。”

熊教授低声道:“好像是人的叫声,但给人的感觉是叫了一半,突然被人把嘴巴捂住一样。”

我心里一惊,连忙把石头、狗子和骆子文叫醒,告诉他们熊教授的话。石头和骆子文翻身而起,只有狗子翻了一个身,嘟囔道:“也许是只是啥野兽中了你们设的机关呢,深更半夜的,别大惊小怪的。”

石头一把掀开狗子身上的狼皮褥子,呵斥道:“叫你起来就快点起来,别啰嗦。”

也就在这一当口,外面再次传来一声惨叫,这下大家听得真真切切,绝非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声音。连狗子也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从炕边抽出长柄斧头,要往外冲。

结果门先打开了,我们一起扭头去看,却是邓婷。看来她也听见外面的声音了,从自己的小木屋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把我送给她防身的不足三寸长的小短刀。

我一把从墙上抓起那支中正式,扔给骆子文道:“子文,枪。”骆子文伸手接住,一拉枪栓,“哗啦啦”子弹上膛。石头两手早已捏住数把飞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邓婷一看我们准备好了,握着短刀扭头就要往外冲,被我一把拉住,说道:“邓婷,外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别出去了,一定保护好熊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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