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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冯管家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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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 七八道菜,有序地放置在桌上。

无涯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肉,“啊……果然还是小千金做的好吃, 我可真是太喜欢你的手艺了。”

圣上夹了一块土豆放进他碗里, “这是朕亲自削的。”

这一举动, 却令无涯停下了动作,僵了僵, 抬头看他。

圣上还是笑着,“念之他们已经知道了。”

许长安和顾爻默默吃饭并不吭声。

无涯沉默了一会,也笑了, “……圣上开心就好。”

不知为何,许长安却觉得无涯虽然在笑,但并不是很开心。

“对了,”吃完饭,无涯问许长安, “小千金,你送小念之的红杏可画好了?”

红杏?什么红杏?

许长安想了一下,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无涯提这一嘴,他都快要忘记了, “已经准备要画了。”

“还没画啊?那就不用画了。”无涯让人取来一个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正是一枝红杏, “这是我新摘来的, 开得正艳,漂亮得很,就送给你吧。”

许长安感动得不行,“多谢师父。”

现在他的手里, 春、夏、冬的药材都有了,就只差秋天绝命崖断壁上的黄花了,不过……

许长安盖上装红杏的盖子,“师父,您可知道丞相府里有一种特效金疮药?”

他上次在丞相府里摔破了手,下人拿来的特效金疮药是满的,必然是有人又献给了许关迎。

原先他不知道特效金疮药的配方,一直没有将这个东西放在心上,现在知道了特效金疮药有多么稀缺又难搞到手,就对特效金疮药的原主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弄到御花园里出墙的红杏?

无涯毫无形象地剔着牙,“知道啊,怎么了?”

许长安不好说得太明白,“那东西十分稀罕,即使是深可见骨的伤,也能治愈,却不知究竟是谁送给先父的。顾将早年征战,落了满身的伤,我看着心疼,或许,您可有认识的人能做出来?无论花多少银钱,我都想买一些放在家里。”

“我啊。”无涯却忽然乐了,“放眼整个大齐,能做出特效金疮药的,除了我还有谁?”

许长安愣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他,“送给先父特效金疮药的人,是您?”

无涯很得意,“不然呢?”

“不是……”许长安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送给先父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有何稀奇?”无涯反倒奇怪他的吃惊,“有圣上的恩宠在,想要讨好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我却未必愿意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只要礼尚往来一番,便没人敢多说一句了。”

这么一做,对方得了更贵重的物件,也就没办法再让无涯帮他们办事了。

许长安由心佩服无涯的头脑,同时也懊悔没有早一点问出口。

要是知道无涯有,他就不用这么劳神费力地去做了。

可他也很好奇,无涯如此大批量地送人特效金疮药,且不说第三味药材究竟有多凶险,就说那第四味药材,又是从何而来的?

他不由得想起当时系统给他的友情提示。

他的身边尚且有可以用来献血的人,更遑论无涯的身边。

这件事太过残忍,许长安只能浅思,不敢细想。

好的是,最看不惯许长安的许关迎身死,现在所有人对许长安的态度都十分恭敬,再也不敢来招惹这位能将魏国打败的英雄。

毕竟许长安就算是顾爻的男妻,也是圣宠与实力并存的男妻。

许长安乐得没有人找自己麻烦,跟顾爻恩恩爱爱到天明。

他收拾完吃粥的碗筷,又用手指粉碎器夹了一盘核桃,一手自己拿着吃,一手喂给顾爻吃,没什么美感,顾爻也只要看着他就足够满足了。

许长安这么辛勤也是有目的的,“多吃点,说不定你就能尽早恢复了。”

顾爻顿了下,乖乖张嘴一口一个。

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他到底该在什么时候告诉许长安,他已经恢复神智了?

没等他想到,狼火便现了身,“顾将、夫人。”

“哦,狼火来了?”许长安顺手递了个核桃仁过去,“要不要尝一个?”

狼火还没有所反应,顾爻已经张嘴吃下,并轻咬他的指尖,警告他收敛一些。

许长安反应过来,笑道:“是我错了,自罚一个核桃仁。”

顾爻直接夺过核桃仁,放进嘴里,按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狼火:“……”

我应该在屋外,不应该在屋里。

等顾爻亲够了,才放过脸色通红的许长安,问狼火:“什么事?”

狼火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多看许长安两眼,又惹得他主子吃醋,“回顾将,丞相府的内线来报,许关迎已死,不知他可否退回来了?”

如今的丞相府就是一盘散沙,那群在许关迎生前爱他慕他的妻妾们全都变了嘴脸,许关迎头七未过就为了争抢钱财而大打出手,现在该散的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再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算内线继续卧底,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顾爻允了,“回了吧。”

狼火却没走。

顾爻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揉捏着许长安腰侧的软肉,“还有什么事?”

狼火犹豫再三,才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内线翻遍了许关迎的房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封信。”

顾爻伸手去拿,狼火却没放手,他微微挑眉,“怎么?”

“内线再三嘱咐,请您在看之前,做好心理准备。”狼火松了手,“因为,这可能会颠覆您曾坚信的认知。”

顾爻向来不信这种吓唬人的话,前提是,这些话不是他的人说出来的。

他的人最懂他的性子,尤其听不惯那些耸人听闻的话,既然能这么出言提醒他,这封信里面的东西,必然不是他能够轻易接受的。

许长安第一次见到顾爻这么犹豫,“要不……就让我来吧?”

顾爻看向许长安,就在许长安觉得自己是不是越矩了的时候,默默将信递给了他。

“信封摸起来有点脆,应该是放置了很长时间。正反两面都没有任何字体,对方应该并不想暴露自己的信息。”许长安没有顾爻那么多的顾虑,所以在拿到信的第一时间就能从最客观的角度看待,伸手摸了摸,又来回翻转看了看,最后才将信封打开,“封口撕裂的地方有积尘,明显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人开过了。里面有一张跟封面差不多脆的纸,上面用红笔写了一个‘绝’字,看起来用劲还挺大,力透纸背。”

顾爻听到这里,问他:“然后呢?”

许长安把纸张拿出来,抖了抖信封,“没了。”

顾爻皱眉,“没了?”

许长安也很纳闷。

就这?

能对顾爻产生什么影响?

然而,顾爻扭头过来,仅仅看了一眼,便如雷劈般睁大了双眼,立刻将那张纸抢了过去,恨不能将它盯出个洞来。

许长安愣了愣。

这反应……这封信真的有问题?

许长安看向狼火,狼火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憋不住,只能问顾爻,“阿爻,这封信怎么了吗?”

顾爻捏紧手中的纸张,发出清晰的脆响,“这是……冯管家的字。”

许长安愣怔。

冯管家的字,怎么会出现在许关迎的房间里?

“而且这是血书。”顾爻伸手揉了揉眉心,尽量让自己先平静下来,“虽然没有落款日期,但从血迹干透脱落的程度来看,这封信最少也有一两年的时日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安安?”

一两年前,正是顾家被灭门前后。

冯管家曾背着他们,写了一封血书给许关迎,内容只有一个“绝”字,是绝交之意。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冯管家与许关迎,就算不是挚交,也曾是主仆关系。

许长安不敢相信,“不会的,阿爻,冯管家不可能会背叛你的。”

顾爻把信扔在桌上,“那这又是什么?”

“光凭这一封信,什么都不能证明。毕竟字迹可以仿写,不是吗?”许长安反问他,“也许是有人想要陷害冯管家,也许是冯管家真的做过背叛顾家的事,但在事情彻底弄清楚之前,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敲定一个为了顾家鞠躬尽瘁大半辈子的人,背叛了顾家。”

顾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他为什么现在还能沉稳地坐在这里的主要理由。

见气氛有所缓和,狼火才敢开口,“内线在将信封交给属下时,还说了,要想知道此物是真是假,不妨试探冯管家一二。”

顾爻问:“怎么试探?”

狼火道:“内线说他在外多年,不知晓府中事,只有府中人才能想出合适的试探方法来。”

可惜在场的府中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想过冯管家会背叛顾家,又从哪里去想办法来试探这位他们都很尊敬的老人家?

更或许他们都知道,一旦开始试探,就中了对方的圈套,陷入了内部猜忌的不信任中。

但若是不试探,这件事就会一直梗在心中,也不是个办法。

许长安没法说出原著里的冯管家对顾家究竟有多忠诚,否则怎会在顾家灭门当日便花白了头发?

正愁得焦头烂额时,余光瞥见一旁的粥,立刻道:“我有办法了。”

顾爻问他,“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我曾让烽烟把你吃的药拿给无涯检查过吗?”许长安说,“当时我给了烽烟两包,无涯的检查结果是,一包药材齐全,一包漏了味药材。”

顾爻当然记得,“那是因为烽烟在路上遗漏了。”

许长安却道:“烽烟可是你的人,他究竟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顾爻定了定。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却没有多问,因为我一来信任烽烟,二来也不怀疑冯管家,所以才将此事翻了篇。”许长安继续道,“但既然现在又有新的证据指向冯管家,不妨就把我之前藏起的所有药包一并拿出来,让烽烟再带去给无涯检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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