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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不适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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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将林浅浅转了十几个圈,陆向东才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将林浅浅扔到了床上,自己也是“疲惫异常”“劳累异常”地倒了下去,刚才将正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林浅浅稳稳地压在了自己身下。

林浅浅被他转得一阵头晕,又被他这么一压,差点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陆向东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低下头去,在林浅浅的脸上无比高兴地亲了两口,兴奋地抱着她,大声地道,“林浅浅,我好高兴,原来我没有得病,我还能活着,还能和你在一起。林浅浅,林浅浅,林浅浅……”

林浅浅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她狐疑地望着陆向东,陆向东的激动看上去不像是假的,难道说从来到尾,是凌奉天将他们两个人骗得团团转。

说起来好像也是这样,凌奉天告诉自己陆向东得了病,自己去找他之后,他又告诉陆向东,他得了病,还给了他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药给他。

林浅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向东。

陆向东让自己装出一副很狐疑的样子,也在深深思索着,“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腿再也好不了了?”

“是凌奉天告诉我的。”林浅浅咬牙切齿地道,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怒意已经转移了对象。

陆向东微微皱起了眉,“可是凌奉天为什么要这么说,误诊吗?”

林浅浅抬起脚就在陆向东的腿上踢了一下,不重,也不是很痛,反而像是撒娇的感觉,“你觉得是误诊?”

陆向东怔了怔,摇了摇头,“凌奉天虽然人品不行,但医术还是说得过去的。那他是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得了很严重的病?”

林浅浅没好气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我才刚认识他不久。”

陆向东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看着林浅浅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转移过去了,心里早就得意洋洋起来,不过还是要故作深沉和不解地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他忽然一拍床,低呼了一声,“对了,我知道了。”

陆向东这一拍,让林浅浅的身子整个都弹了起来,撞在了他的胸前。

刚好最为敏感的部位在陆向东的胸膛处扫过,林浅浅红了红脸。

陆向东一副严肃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抱着林浅浅,兴高采烈地说出了他的想法,“凌奉天一直念叨着要我家的那瓶酒,我一直都没有给他,他一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将酒给他。”

陆向东这么一说,林浅浅倒是想起来,凌奉天第二天到陆向东家里来拿酒的样子。

一想到那天他最后真的将酒瓶子的碎片都带走了的模样,林浅浅还真是觉得,凌奉天很有可能就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陆向东见她神情有些相信了,更是没有半点犹豫地继续信口胡说道,“而且,你还记得吗,从医院回来的那天,他给了我一些说什么治病的咬,结果吃了我就不能说话,后来我不再吃,身子才好了起来。”

林浅浅想了想,点了点头。

陆向东咧开了嘴,“你看吧,林浅浅,我是无辜的,都是凌奉天,看我下次不去将他办公室一把火给烧了,竟然敢欺骗我们。”

林浅浅看了看陆向东,欲言又止。

陆向东的脸整个都蹭到了林浅浅的脸上面,“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林浅浅望着她,他们的距离隔得很近,陆向东的睫毛几乎是和她的睫毛交缠在了一起,就连一些细微的动作,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

她沉默了半天,忽然开口道,“少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演戏?”

陆向东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

林浅浅这次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他,在床边坐了起来。

“凌奉天不傻,你也不傻,傻的人,是我。这些天,看我一个人在那儿哭来哭去,说些傻话,你也烦了吧。我也是,我都有些累了。”

陆向东被林浅浅推翻在了床上,表情有些微怔,一直到听见林浅浅这样说,他才又匆忙坐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抱着林浅浅瘦弱的背脊,可又顾及着什么,一直不敢放上去。他拧起了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一切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少爷,你到底要骗我多少次你才肯罢休?我也是人,也会有感觉的,不可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之后还要拍拍屁股上的灰,笑着告诉你,我没事,我做不到!”林浅浅低吼了出来。

陆向东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恐怖。

两个人这几天的宁静的生活都像是一个漫长的美梦一样,现在梦醒来,露出了生活残忍狰狞的面目。

林浅浅甚至以为,陆向东会扑过来,给自己几巴掌。他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然而没有。

陆向东的呼吸已经粗重浑浊到了像野兽一样,可他最终也只是咬牙切齿,竭力冷静地说道,“我的确是欺骗了你。”

林浅浅转过头去,看着他。

陆向东微微低垂着头,太阳光被他挡在了身后,前面一团漆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像是冬天早晨起床时常常会看见的那种雾气一样,凉凉的,穿透了过来,“林浅浅,我从来不会说对不起,也不会为了自己做过的事辩解,但是,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你可以将我给你的伤害,全部还给我。”

林浅浅的牙齿咬在了一起,粉色的下唇上面,多了一圈白色的牙印。

她从来都知道,陆向东是不会道歉的人。

但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让自己,将她受到的伤害全部还给他。

林浅浅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声音格外地僵硬,“还给了你,那又怎样?少爷,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你在我心上划一刀,我就在你心上戳个洞那么简单,那么容易还清的。”

陆向东拧紧了眉,忽然抬起头来,“一刀不行,就两刀。两刀不行,就三刀。林浅浅,你别想用这种理由离开我。你早就想离开了不是吗,如果我不是告诉你我病了,病得再也站不起来了,你恐怕早就离开了,对不对?”

林浅浅一时语塞,她没有办法反驳陆向东说的话。

的确,如果当时不是凌奉天告诉了自己那些话,那些事,如果不是因为陆向东的病,不是因为失去的恐怖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恐怕早就离开了,现在她也不可能这样和陆向东面对面的说话了。

他们必定是水火不容,争锋相对。

一想到那样的情况,林浅浅就感到害怕。

陆向东见她沉默,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林浅浅的下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你被想得逞。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林浅浅痛得皱起了眉,却没有推开陆向东,她的表情有些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平静地开口,“少爷,你有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陆向东微怔,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有出声。

林浅浅自顾自的讲了下去,“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一个冬天,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也很冷。农夫在路上看见了一条熟睡的小蛇,蛇已经被冻僵了,一直在颤抖着,农夫觉得它很可爱,就将它捡了起来,抱在怀中,藏在衣服里,试图温暖它。他甚至有想过,以后这条蛇,还能够为自己咬死家里那些烦人的老鼠。他很高兴。可是后来,苏醒过来的小蛇在他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农夫毒发身亡,蛇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陆向东难得这么认真地听林浅浅讲完那么长的一段话。

他眯起了眼,“你是蛇?”

林浅浅笑了笑,笑容有点不可捉摸,“不是,我只是想说,不是每一条蛇都是白素贞,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许仙。”

陆向东又是一口咬了下去,“没关系,农夫是不会恨蛇的。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是农夫想要利用蛇,他死得理所当然。”

林浅浅的身子一颤。

她不知道陆向东是不是听懂了自己想说的话,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里涌了上来,涨涨的,酸酸的,比被人捅了一刀还要难受的感觉。

陆向东松开了林浅浅,看着她下巴上被自己咬出的齿痕,眯起了眼,“其实,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死。”

林浅浅的拳头握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白色的床单。

陆向东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除非我死。”

短短的一句话,他没有任何表情,可林浅浅却丝毫不敢怀疑陆向东话里的真实性。明明外面还有大大的太阳,林浅浅都开始觉得自己身处冰天雪地里,冷得可怕。

陆向东抱住了林浅浅,“林浅浅,难道非得要我生了重病,你才愿意留下吗?三个月,我要的不仅仅是三个月。”

林浅浅的身子动了动,半晌,低低地开口道,“那是什么?”

陆向东挑了挑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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