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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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过脸,遮盖住左脸疤痕的秀发被风吹开,露出侧脸两道明显的疤痕。

佑赫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

''把脸靠过来,让我看清楚。''

竹心捂住左脸的伤痕。

''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乖,听话。''

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宠溺,让竹心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趁她恍神之际,佑赫捧着她的小脸,皱眉审度。

其实,不光是脸上,她的身上也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疤痕。

她以前的皮肤白净如雪,连颗色痣都很难找到,现在却留下了很多难看的印迹。。。。。。

回想起当日在大牢里,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模样,他的胸口不住地隐隐作痛。

''很痛吧?''

他凑近她的脸瓣,在她的疤痕处吹拂着热气。

''不,现在已经不痛了。''

她别扭地扭动了下身子。

这样久违的亲密,让她感到不习惯。

''我是说当时,一定很痛。''

他的深眸攫住她,语气出奇的温柔。

竹心睨住他,眼眸含泪。

''笨蛋,怎么哭了?''

他把她的脸蛋揉进胸膛,轻啄她脸上丑陋的疤痕。

竹心呜咽着摇头,不说话,也不敢乱动。

他怜惜地fumo着她的发,打开药瓶。

''涂了这种药,疤痕就可以祛除了,别哭了,嗯?''

竹心依旧摇头。

她哭不是因为脸上的疤,而是因为他突来的温存。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

她无助地哽咽着。

她会对他的体温上瘾,如果麻痹的心再次复苏,等到她无法再拥有他的怀抱时,她怕自己又要重新经历一次在炼狱里煎熬的痛苦。

佑赫皱紧眉,望着瑟瑟在他胸口流泪的她,俊脸莫名抽搐。

他亲自为她上了药,脸上、还有身上。

看着柔弱得像只小猫一样的她,考虑到她单薄的身子可能受不起,他强忍住欲念,没再要她。

连着小半个月,佑赫都以竹心自己擦不到药为由,把她从脸到脚摸了不下数十遍。

可想而知,面对霸道的暴君,竹心只有老实听话的份,被他占尽了便宜还不算,他还总是想了好多坏点子整她。

''王爷。。。。。。好了没。。。。。。''

竹心颤着声,小心地问。

现在自己正裸露着后背,他又在打着为她上药的旗号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急什么?好了会和你说的!''

他恶质地低喝她。

''其实。。。。。。都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这样上药了。''

竹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每天坚持亲自为她擦药,她明明就好得差不多了。

''闭嘴,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以为留疤很好看吗?既然要祛疤,当然要祛干净点!''

他不由分说地吼她,仍然低着头,仔细地在她的雪背上寻觅印痕。

竹心噤了声,只能趴在床上,任他胡摸乱蹭。

她拧巴着小脸,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行了!''

佑赫大功告成地拍拍她无暇的背脊。

竹心羞怯地坐起来,赶紧套上外衫。

''谢。。。。。。谢你。''

她颤巍巍地道。

佑赫斜睨了她一眼,随意地扬起嘴角。

''不用。''

''要谢的!''

竹心小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然后慢慢撇开精致的脸蛋,缓言道: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为女人做这种事的。''

佑赫凝睇住她已恢复的容颜,有一瞬地失神——

她太美了,清丽脱俗得宛如出尘的妍姝。

''觉得亏欠我,那就做点事,缓解下我的疲劳。''

他优哉游哉地道,背脊慵懒地靠在床楥上。

俊脸神清气爽的,看不出有半分劳累。

竹心皱皱小鼻子,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戏弄她,但生性柔弱的她却也不舍违逆他。

''那。。。。。。您一般是怎么缓解疲劳的?''

佑赫扬了扬眉,随意地道:

''听歌、赏琴、看舞。。。。。。多了去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会这些。''

他撇了撇嘴,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细,他也不在乎她不会。

竹心默默地走至琴台边,在琴后的方木小凳上坐下。

佑赫紧盯着她的身影,下意识地微皱型眉。

只见她轻拨琴弦,稍作试音。紧接着,悠扬的曲调缓缓传出——

''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

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佑赫怔住,呆滞地望着正在弹唱的绝色佳丽——

这是根据天禹朝著名词人的一首词,她居然自己改编成了乐曲?!

她的音质很悦耳,手势娴熟,琴技虽说不能称得上一流,却很让人融入她的曲调之中。

特别是她那张柔美的丽颜上的表情,有种凄然的绝美,令他不自觉地陷入。

以前是听她提起过在学琴,可他一直没上心,以为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根本坚持不下来。

可想不到她又一次给自己带来了惊奇,她的琴艺和歌艺都有一定的修为。

她现在懂诗会画,又能歌善乐,再称上她那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

突然地,佑赫的眉宇间多了两道厉纹——

再过没几天,她要离开王府。一想到她流落民间后,外面那些野男人会多少猥琐的眼神看她,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别弹了!''

他突然吼道。

竹心吓了一跳,指腹一用力,琴弦蓦地绷断。

''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豁然站起来,快步踱至她跟前,瞪了受惊的竹心一眼,便野蛮地抢过了她的手。

''幸好没有受伤,你干什么要一惊一乍的。''

他蛮横地指责。

却不反省,到底是谁先''一惊一乍''的。

竹心看出了他是在关心自己,仓皇地别开眼,没有说话。

气氛有一瞬的陷入沉静。

佑赫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大声''了,挑起眉,带着研究的兴致审味她哀伤的小脸。

''你的琴声为什么会这么伤,好像有很多忧愁无法排解?''

整曲下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哀。

琴由心生,他断定,她的心中一定有事。

竹心抬起头,望住他的眼。

''王爷。。。。。。''

她的委屈,他真能听得出吗?

''是不是想儿子了?''

佑赫突然咧开嘴角,问。

竹心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允褆有次到我门前玩,他开口叫我母妃,我好开心。可是,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再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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