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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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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前,冬香作为沈青荷的陪嫁婢女,一直侍奉其左右,颇得沈青荷重用。安夫人很早就将安王府的事务从王静婉的手中转交给了她,因安景尘长年在外征战,安夫人也是想让沈青荷在府中有事可做,不至于太过无聊。
  安王府家大业大,许多事务都在沈青荷一个人的身上,冬香便开始帮她分担了一部分,她做事爽快有条理,也很受大家的敬重与喜爱。
  只是好景不长,沈府忽然陷入朝廷贪污案中,沈老爷为保女儿、女婿不受牵连,只得自尽于府中。
  沈青荷一直觉得父亲是冤枉的,想要为父亲鸣冤,可她一个弱女子并无喊冤之处。后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就盼着安景尘早日回来。一等就是半年过去了,沈青荷抑郁难抵,整日郁郁寡欢,变得十人喜静。
  直到有一天,冬香伺候沈青荷刚要睡下的时候,王静婉过来要与她闲话,冬香很是高兴,就去了膳房给两位主子熬制莲子羹。
  就在返回之时,听见院中有人高喊失火了,她跑过去一看,发现沈青荷的房中起了大火,吓得没了魂魄。等到火势被灭以后,沈青荷与腹中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冬香听后直接晕了过去。
  沈青荷的丧事办完以后,冬香就守在空落落的院子里,她经常跟别人说能看到沈青荷的身影,并且几次向安夫人说沈青荷是被人害死的,要重新彻查,搞得整个安王府人心惶惶。
  为了安抚大家不安的情绪,安夫人就将冬香狠狠罚了一次,冬香最终心灰意冷,离开了安王府。
  直到三年前,她又重新出现在烟花之地,并且派人给安景尘送信,让安景尘过去见上一面,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安景尘便受制于冬香的摆布,再也没有快乐过。
  苏浅儿发问道:“侯爷为何会受制于冬香?”
  若风叹道:“其实侯爷对于沈夫人的离去,一直心怀内疚,当冬香再次回来的时候,便对侯爷说沈夫人曾经对他的期盼和失望,让侯爷每日必须跪在沈夫人的牌位前进行忏悔。所以侯爷只要回来,必须要过去忏悔,三年了,她一直在折磨着侯爷,以至于侯爷根本没有心思再娶他人,整日除了军务更是忏悔,实在令人心疼。”
  “侯爷每日过去并不是与她私会,而是要接受她的惩罚是吗?”苏浅儿再次问道。
  若风点点头,偷偷擦了一下眼泪,“我现在与少夫人说,也是因为看到侯爷对少夫人有了感情,在少夫人昏迷的两日,侯爷寸步不离的守在少夫人的身旁,就连冬香那边也没有过去。这是侯爷三年来第一次破例做的事情,可见侯爷对少夫人真的很用心,如果少夫人就这样离开了安王府,真不知道侯爷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态继续活下去......”
  这些信息扑面而来,一时让苏浅儿无法接受,直接颠覆了她之前所有的分析,她需要一些时间去理清楚。
  “安夫人知道曾忆忆就是冬香吗?”
  若风摇摇头,“她的身份一直很保密,只有我和侯爷知道,先冬香不须我们往外说,再者侯爷担心夫人对冬香有所动手,也不准我说出去。”
  所有谜底在此时便要一一揭开了,原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沈青荷之死。
  安夫人向苏府提亲,为的就是娶一个普通身份的女子,恐怕就是要与所谓的“曾忆忆”进行对抗吧?
  苏浅儿道:“若风,你先回去吧,容我一个人想一想。”
  若风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道:“少夫人若是不相信若风所说,明日侯爷依然是午后的时辰去那里,我会想办法将里面的人撤走,少夫人可以进去一看究竟。”
  漫长的夜里,苏浅儿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安景尘往日的种种,以及若风今晚跟她说的那些话。
  想到安景尘三年里竟然是这样度过的,她的心里却有隐隐约约的心疼,从在广福寺的时候,她便对安景尘有所改观,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长情。
  若是此事换作别人,或许早就淡忘了,更别提每日跪在牌位前进行忏悔了。
  次日一早,安景尘从宫中回来,就到苏浅儿房前探望,苏浅儿不知如何面对,让玉桃出去说是自己还没有起来。
  安景尘听后就将从宫里拿来的补品递给了玉桃,转身回了房中。
  玉桃进房后怅然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同侯爷十分亲近的吗,怎么今日倒开始有些认躲了呢?”
  苏浅儿托着下巴撑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很苦闷。
  到了午后,苏浅儿在房中不停的踱步,玉桃在旁边叹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苏浅儿停下来,问道:“侯爷和若风还在府上吗?”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每日这个时候,侯爷是一定要去曾姑娘所住的宅院里的,怎么可能还在府中呢?”
  苏浅儿“哦”了一声继续踱起步来。“小姐是想见侯爷吗?”
  玉桃起身盯着苏浅儿问道。苏浅儿站定以后想了想道:“才不是,我要出府,你快去叫人备马车,这次你也不用跟着,我去去就回。”
  玉桃撇撇嘴道:“小姐你出了两次事了,还不让我跟着,若是再有事,我可怎么担待呀!”
  苏浅儿捏了捏她的脸道:“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苏浅儿坐上马车后,刚要说要去哪里,马夫笑道:“若风少将已经安排了,说是送少夫人去一个地方。”
  苏浅儿不再说话,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她还在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看一下。
  可是如果不去,她的心里似乎总不能平静下来,一夜过去,她的心犹如被猫抓挠着一样,坐立难安。
  此事一知,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排冬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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