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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你这伤疤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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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裴湛脑子里某个东西爆炸了般,整个人都懵了。

梁甜竟然又和江牧珩在一起,还直接回了江公馆?

这样的事实,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可似乎一切又在情理之中,那是她曾经的家,她在那里,有什么稀奇的吗?

电话里再说什么,裴湛已经听不进去了,潜意识里选择了屏蔽,整个人看着眼前,拿着手机的手渐渐垂下去。

直到很久之后,裴湛才回过神来,手里的手机通话早已经挂断了,他握紧拳头,决定亲自去找梁甜。

她为了小轩轩是绝对不会和江牧珩复合的,他是知道轩轩的身世的,所以梁甜一定是被强行带走的。

他得去救她出来,不能再给江牧珩伤害她的机会了。

然而当他走到玄关门口,却被管家给拦了下来。

裴立行已经去公司了,而管家之所以敢这么做,一定是得到了裴立行的指示。

裴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陈伯,你这是做什么?让开。”

“抱歉,二少爷。”陈伯微微福身,并没有退让的动作,“大少爷的吩咐,如果你是要去找人的,那我就不能放你走。”

裴湛有些意外地盯紧他:“你知道我是去找什么人?”

“就是前两晚借宿的梁小姐吧。”陈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知道还不让开,我得去把她带回来。”如果顾念陈伯年纪大了,裴湛早就一把推开他了。

“大少爷说了,梁小姐放在心上的人不是二少爷,二少爷就放手吧。”陈伯似苦口婆心地劝道。

裴湛却十分反感听到这样的话,他爱梁甜,要不要放手是他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婆了?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他瞎操心,陈伯你赶紧让开,免得我弄伤你。”

“二少爷,今天无论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让的。”陈伯像一棵松柏毫不退让地站在那里,“大少爷交代的任务,我岂能失败?”

裴湛实在是服了陈伯的这股劲,忍不住拉起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开,“陈伯,现在不是跟你闹的时候,快让开。”

“除非是大少爷亲口下的命令,否则我不会让二少爷出门的。”陈伯扒着墙不松手。

裴湛感到头疼至极,“你……陈伯,现在连你也欺负我。”

“抱歉二少爷,除非有大少爷的口令,否则我真的不能让你出门。”大少爷一直很疼爱二少爷这个亲弟弟,相信大少爷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二少爷好,那陈伯自然也是为了二少爷好,所以坚决不退让。

无奈之下,裴湛只好将电话打去了公司。

那边裴立行好像知道他一定会打来似的,电话才响了没几声他就接通了。

“哥,你让我出门!”没有多余的废话,裴湛一开口就直接提要求。

裴立行也不想多说什么,有时候,也许只有用残酷的方式才能让他清醒死心。

“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梁甜在一起整整四年,你都没有赢得她的心,现在她回国了,她和江牧珩重遇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裴立行毫不加掩饰地嘲讽了一声,他该为裴湛做的都已经做了,梁甜的心意其实很坚定,裴湛再多纠缠也是没用的,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何况,人家连儿子都有了,你拿什么去争?”

“儿子?那不是江牧珩的儿子!”裴湛在电话这头紧紧捏起了拳头,如果大哥是因为这个才全力阻止他,那他就一定要解释清楚。

梁皓轩的父亲不详,从时间来看,也根本就不可能是江牧珩的种。

裴立行却以为裴湛在强词夺理,言之凿凿地说:“怎么可能不是,我看轩轩长得和他很像。”

这话是真心的,他第一次看到梁皓轩,就觉得很像一个人,但因为和江牧珩没有太多的业务往来,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但直到宴会上遇到江牧珩,他才知道轩轩长得像江牧珩。

这话听在裴湛耳里却十分扎心,他不可置信地低吼:“不,这绝对不可能!”

可话说出口,他眼前出现了两张不一样的脸,一个是江牧珩,一个是梁皓轩,仔细回想一下,这一大一小的确在眉宇间有一点点的相像。

不可能的,轩轩怎么会是江牧珩的孩子呢?

他是在芝加哥亲自陪着梁甜做的孕检和生产,时间上根本对不拢。

再说了,轩轩只有四岁,年纪那么小,五官都没有长开呢,他如果真的有点像江牧珩的话,那和自己说不定也有几分相像呢。

这只是因为小孩子没有长开而已,婴儿还不是个个都长一样吗?

“不会的,梁甜不会骗我的。”像是要故意强调这个事实一样,裴湛中气十足地喊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喊给裴立行听的,还是喊给他自己听。

裴立行猜想着,话说到这里应该已经差不多了,他十分得了解裴湛,对他的脾气性格摸得一清二楚,言罢,他不再啰嗦,只是淡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裴湛,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过得幸福,而你和梁甜都应该看清楚,她究竟和谁在一起才会真正得到幸福。”

裴立行说完就挂了电话,盯着电话机,他也忍不住有几分唏嘘。

在这段感情里迷失的又岂是裴湛一人,梁甜,她明明是爱着江牧珩的,江牧珩也爱她,如果他们有缘,最终会走到一起的。

他不是不想帮着裴湛,只是当局者迷,他清楚地知道裴湛没有一丁点的希望,所以他这么做只是希望自己这个傻弟弟不会陷得太深罢了。

最终,裴湛还是放弃了要去江公馆把梁甜找回来的想法,他没有那个勇气,也不想看到她和江牧珩在一起的画面。

这么多年,他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梁甜心里是一直都有江牧珩的,这个选择就让她自己去做吧,如果她愿意回头,他会随时拥抱她。

如果她不愿意再回头了,那么……他也只有祝福她了。

……

而在H市,除了裴湛,同样被梁甜搅乱心神的,还有刚订婚的穆以枫。

从订婚结束的那天起,他就以仪式太累想休息几天作为借口,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上班,整天呆在新房里也不出门,到了饭点就吃保姆做的东西,保姆走了他就又一个人回到房间发呆。

天气越发冷了,他却喜欢坐在阳台上抽烟,吹着冷风,似乎这样能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些。

究竟要不要和金诗琪离婚,这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可是金诗琪是沈氏夫妇的女儿,沈氏夫妇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他是绝对不能做出让他们伤心的事情来的。

可梁甜和金诗琪的关系那么敌对,自己作为金诗琪的丈夫,想必以后和梁甜之间也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相处了,连朋友都做不成,想到这些他就特别憋屈难过。

金诗琪刚从外面回家,一进卧室,里面满满烟味朝着她鼻孔里钻,她忍不住抬手挥了挥,皱起眉头,在阳台上找到了穆以枫的身影。

“以枫,你究竟抽了多少烟?怎么这么大味?”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穆以枫抬手挥散自己周边的烟味,看到回家的金诗琪,语气里带着不解。

金诗琪放下自己的手提包,走至穆以枫身边,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早点下班陪你不好吗?”

穆以枫冷漠的脸上,勉为其难的对金诗琪露出几分笑意:“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金诗琪未看出穆以枫脸色异常,自己的脸颊靠在穆以枫的肩头,嗓音里透着几分撒娇:“怎么了,今天还是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去和爸爸说,让他再给你几天假,我明天也不去公司了,在家多陪陪你,好不好?”

友艾珠宝也是沈氏旗下的产业,这么多年,沈董事长有心让穆以枫回到总公司上班,他却一直拒绝了,连续四年就一直担任着友艾珠宝的总经理,给他升职他也拒绝,好似特别喜欢珠宝行业。

她这么和穆以枫说着话,却殊不知,穆以枫的心压根没有在她的身上。

他的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见到梁甜美丽娴雅的模样,如果当初……如果她就是沈氏夫妇一直在寻找的女儿,那该有多好,也许和他订婚的人就是梁甜了。

可惜她不是,沈氏夫妇的女儿是金诗琪,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而他为了报恩,也只好娶了她。

“以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金诗琪晃了晃穆以枫的手臂,眼睛里都是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穆以枫将目光挪回来,放到了金诗琪身上。

两只手压在金诗琪的肩头,淡淡出声:“小琪,别请假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我看你精神依然不太好。”金诗琪有些奇怪地看着穆以枫。

穆以枫淡笑:“不能给你爸爸看扁了,明天我先送你去沈氏,我再去上班。”

因为穆以枫这么一句话,金诗琪面容的笑意越发大了,靠进穆以枫怀里出声:“好。”

……

中午时分,江公馆渐渐热闹了起来,去晨练的江老爷子、秦管家都回来了。

看到停在外面空地上江牧珩的车,秦管家还奇怪地问了一句:“少爷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还把自己的爱车停在外面,平时不是都很爱惜地一定要停到车库去吗?”

不知所以的小女佣耸耸肩,神神秘秘地压死嗓子说:“老爷,管家,早上少爷带了个姑娘回来,上楼好久了,到现在都没下来呢。”

秦管家听了,老脸忍不住红了红,动手轻拍一下那个女佣的额头:“你这小丫头,倒是会瞎起劲,太八卦了。”

“快给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这回接嘴的是老爷子。

这四年来,江牧珩天天一大早去公司报道,不忙活到大半夜是不知道回家的,今天真的是稀奇了,居然没去上班也就算了,还知道带姑娘回家了,老爷子只差没感动到想哭了。

老天有眼,终于让他的宝贝孙子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卧室里,梁甜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还熟睡着,突然仿佛回到了以前,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梁甜到底是没忍住,伸出手,用手指描绘过他的五官轮廓,轻轻碰触着江牧珩的眉毛,鼻子……

江牧珩隐约感觉到脸上痒,微微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意识,就是怀里的女人醒了。

江牧珩没有睁开眼,心里很满意她这样的动作,任由着她手触碰自己的脸上。

一会儿后,梁甜很满足地收回手,准备小心翼翼地从江牧珩怀里离开,去浴室。

可是人刚刚动了下,腰间一只大手就用力了,将自己紧紧地扣住。

江牧珩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嘴里溢出两个字,“想逃?”

“没有,我去洗澡。”梁甜回答,不敢去看江牧珩的眼睛。

自己怕刚才心里美好的梦,还有和他这样相处的感觉,很快就会消失,因为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和他,已经不能在一起了。

他,有陶一心。

而自己,也有了小轩轩,为了小轩轩,她不会再找男人了。

“我抱你去。”江牧珩说完,起身,就准备抱梁甜去浴室洗澡。

刚才自己没控制住,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担心她身下还疼,所以抱她去浴室,让她少走些路。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梁甜拒绝道。

可是江牧珩哪听她的话,抱着她下床,向浴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梁甜洗完澡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江牧珩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

梁甜坐在卧室里,意外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和客厅的大变样不同,卧室里的一草一木都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床单和地毯不一样了而已。

她突然很怀念这里,就开始在卧室里转悠起来,突然,梁甜的目光定格在卧室床头柜上的一瓶药上,心里有疑惑。

那是江牧珩的药吗?

自己的了解中,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不用吃什么药,除非是感冒烧一些偶尔小病,他才会吃药。

带着疑惑,梁甜走近床边,拿起药瓶子一看,顿时,她错愕地睁大眼睛,脑子里都懵了。

安眠药?!

他……晚上失眠吗?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江牧珩走了出来,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女人,当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药瓶时,江牧珩眉头立马蹙起。

江牧珩快步走到梁甜身边,从她手里拿过药,随后拉开抽屉,将药扔进去,关上抽屉。

“你……”梁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一直……吃安……”

梁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江牧珩的声音,“没有,很少。”

江牧珩回答着,探出一只手,勾住梁甜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继续解释道:“有时工作压力大,睡不着,就会吃些。”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是因为每晚想念她、失眠,所以才要吃那些,尽管吃了,还没有用,这些话,他可说不出口,否则给她得意死了。

梁甜心里对江牧珩的话半信半疑,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偶尔吃安眠药,自己还可以理解。

可是,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自己,长期吃那些……不过应该不至于吧,他不是还有陶一心吗?怎么会对自己思念成疾?

“以后,少吃些,尽量……别吃它。”梁甜忍住内心的情绪,尽量平淡地对他说。

即使不能陪在他身边,但是爱他、关心他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嗯……”江牧珩点头,目光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听你的。”

自己愿意被这个女人管着,哪怕她的一句话,自己都听,如果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每晚能抱着她入眠,自己就完全不需要安眠药了。

梁甜听着江牧珩低沉的回答,心里微微感动着,只是她没有忘记,她如今已经有了小轩轩,和江牧珩始终是回不去了。

这睡都已经睡过了,她也该离开了。

“哦对了。”江牧珩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深邃的黑眸老老锁住她的脸,温柔地问她,“你后背上怎么会有一个疤?是怎么弄的?”

梁甜有些意外他会发现这个,毕竟四年之前,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因为伤在背上,以前他们做那事的时候,江牧珩就一直没有注意,自然也就不知道了,而他今天却清楚地看到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又过去这么多年了,梁甜也不是很想说,只苦笑了一下,微微退开他的怀抱,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你以前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的眼里只有陶一心罢了,江牧珩,放我走吧,就当我没有回来过。”

当她没有回来过?这怎么可能?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揪她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睡她那么简单?

江牧珩努力压制着心头泛起的怒意,追问道:“你休想,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

“不小心弄得。”她只能这么敷衍他。

想到背后的伤口,梁甜想起了当初自己救的小男生,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小小年纪的却要遭人追杀,也挺可怜的。

江牧珩对她的态度感到很不满,英挺的眉毛皱起来:“这么明显的刀把,你跟我说是不小心?你要是再敢敷衍我,今天你就别想去接你儿子放学了。”

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只能用那个小野种来威胁她了。

果然,一听到江牧珩不准她去接小轩轩放学,梁甜就急了,瞪着眼睛:“江牧珩,你真的很卑鄙!”

“随你怎么说。”他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伤疤是怎么来的罢了。

她是他江牧珩的女人,他却连她身后有个这么严重的伤疤都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要保护自己呢。

那疤痕他观察过,从颜色上看像是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而且伤的位置……也很巧合,居然和陶一心背后的伤疤位置差不多,就连眼色也差不多,如此推算,梁甜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受过伤啊。

可陶一心是为了他被刀刺中,梁甜呢,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在福利院长大,应该过程没有那么凶险吧。

梁甜见他执意追问,实在是被气到了,这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拿她儿子威胁她呢?

她这一个生气,就想要故意气气江牧珩,抿抿唇道:“真的没什么,就是小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哥哥被人给弄伤了。”

她故意把“小哥哥”三个字咬得很重,企图从江牧珩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结果他闻言,紧张地扶住了她的双肩,眼里全是担忧和责备:“你这女人……果然是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人家男孩子需要你救吗?真是自以为是的傻妞。”

他虽然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可眼里、脸上全是浓浓的心疼和怜惜。

梁甜被他这深情的模样弄得心乱如麻,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离开这里,怕是真的会舍不得走了。

于是咬咬牙,一狠心就把他给推开了,故作冷淡道:“行了,少在我面前演戏了,留着你的心疼去给陶一心吧,我不需要也不稀罕,没事我就先走了。”

梁甜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到卧室门口将要开门,蓦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身回去,朝着阳台走去。

江牧珩的房间是有个室外楼梯的,如果这里没有被改造的话,那个楼梯应该还在。

江牧珩眯眸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阻拦,但嘴上却幽幽道:“来都来了,不想去跟爷爷打个招呼吗?”

“……”梁甜的背影一僵,眼圈几乎是在瞬间就红了。

她刚刚就是听到了楼下隐隐传来说话声,这才想着从室外楼梯溜走的。

“爷爷……他还好吗?”良久之后,梁甜听到自己哽咽的嗓音问。

江牧珩的声音听起来不怒不喜,徐徐回答她:“你说呢?”

当初她一声不吭地走了,害他以为她遇难了,整整找了她一个月,连她都差点撑不下去,何况是以为她怀了江家骨肉的老爷子……

江牧珩不想再回忆那段时光,抿着薄唇没有说下去。

梁甜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很艰难才挤出声道:“我……我就不去了……要是可以,你帮我跟爷爷说声对不起吧……是我不孝……对不起他老人家……”

“要说,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呢?”江牧珩冷嘲了一声,“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这会儿怎么知道做缩头乌龟了?”

梁甜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怨恨自己这些年的杳无音讯,可是难道她心里就不恨吗?

当初如果不是陶一心,她不会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和陶一心生活在了一起,是他眼瞎,她能怎么办呢?

现在就算她说出来,是陶一心要害死她,江牧珩会相信吗?她可没有这个信心,明知结果是必输无疑,她又何必打这个赌?

她赌不起,所以只能默默地远离。

梁甜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她确实是没有去面对江爷爷的勇气,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从室外楼梯悄悄走掉了。

很久很久之后,家里的佣人来叫江牧珩下去吃饭。

他还没下楼,在楼梯上就注意到几道灼热的目光,八卦地射向自己。

餐桌边,老爷子和秦管家都是仰长了脖子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江牧珩和那个姑娘一起出现。

然而,未等老爷子开口询问,江牧珩已经开口说道:“别看了,没人在,就我一个。”

“切。”老爷子发出了失望的声音,就连秦管家脸上也是瞬间落寞下去。

江牧珩走进餐厅,女佣给他拉开椅子,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他随口问道:“李嫂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开心地抱孙子呢,急着回来干什么?看你这尊大冰雕吗?”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了,这说话调侃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日里最喜欢损自个儿的孙子。

他气哼哼地说:“你什么时候给家里找个靠谱的女主人,再添个曾孙子给我,李嫂肯定得回来恭喜你,否则的话,她还不如在老家逗孙子呢。”

江牧珩不像以前那几次,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就变脸,他拿起筷子,破天荒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那就等着瞧吧。”

快了,老爷子,到时候我一定把你那原原本本的孙媳妇给带回来。

老爷子这么一听顿时乐了,知道这回是真的有戏了,不免有些老泪纵横。

秦管家知道他感慨良多,忙给他夹了一口菜,宽慰道:“老爷啊,咱们家很久没有喜事了啊,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是啊,是啊。”自从四年前梁甜出了事,这整个江家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愁云惨淡,江牧珩为了不触景伤情,就把家里的佣人都给换了,还愣是把除了他卧室的地方也全都翻新装修了一遍。

除了那间屋子,其余所有地方都改造了,他自己也搬了出去,直接住到了一楼,每天早出晚归的,老爷子几乎见不到他的影子。

也就是前几天开始,这孩子突然愿意住回以前的房间了,老爷子不明所以,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这代表他开始放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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