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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老谋深算韩恭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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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清言赶忙狗腿道:“我也是为殿下着想,你看你还未婚,将来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娶妻得要银子吧?养儿得要银子吧?你自己吃饼喝肉汤的习惯了,不能让你的妻儿也跟着你过苦日子啊,殿下你说是不是?”

顾西华郁闷地看了清言一眼,她大概忘了,自己从她那买生肌丸的时候可是很舍得花银子的。

所以,这丫头是怎么看出他没银子的呢?

他只是不爱花用罢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怎么花,更不能代表他没有银子。

锦衣华服珍馐美馔,与他而言,同粗布衣衫饼子肉汤也无甚区别,既然如此,他当然要舍繁就简,难道,因此对小丫头造成了什么误导?

至于她的提议……这些年来他南征北战,打下的城池数不胜数,对百姓自然是秋毫无犯,但对曾经的统治者,他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否则,骁烈军那庞大的开支从哪里来?

要知道,抚恤士卒置办甲胄打造军械,哪一样都得投进海量的金银,而骁烈军向来都不是刑部的宠儿,除了粮草不大用骁烈军自己筹备外,可以说,其余诸事都是骁烈军自己解决的——指望着刑部发下的甲胄兵器,骁烈军早全军覆没了。

军心重要,武器甲胄同样重要,身为骁烈军的统帅,顾西华对这两点认识的十分深刻。

所以,真要说以权谋私,闻惊鹊做得可比孟靖臣多多了,与之相比,孟靖臣收罗的这些财货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闻惊鹊做的更隐蔽,毕竟,骁烈军看着风光,暗地里却碍了不少人的眼,谨小慎微是不得已的选择。

看着清言强烈建议的模样,顾西华忽的笑了笑,道:“阿言说的对,本王……是得好好打算,必不能让我的妻儿受苦。”

清言猛点头,这可是个纷争不断的封建社会,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有理,既然如此,权利掌握在顾西华这种人的手中,总比那个什么顾西玙要强。

“所以,该拿的东西要拿,该争取的权势也要争取,认命的结果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不认命虽然有时也没有好下场,但死也死得痛快啊!”

清言这一通歪理邪说让顾西华忍俊不禁,不过,他很给面子的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点了点头道:“阿言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定北侯说的?”

咳,说话太多就是容易暴露……清言含糊地笑了笑,既没确认也没否认,反正,这个锅叫孟靖臣来背也没什么,自己人嘛!

而她穿越的事是不能再对人讲啦——糊弄青柏时也是逼不得已,青柏对“孟清言”太熟悉了,她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青柏怎么可能信任她的医术?

至于别人……当然是守口如瓶。

就在清言和顾西华优哉游哉地向宛城前进的时候,城中的刺史府上却一片兵荒马乱。

“什么?楚王殿下要来府中下榻?”庆州刺史韩恭孝刚从城外回来,屁股还没坐到椅上,就听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

“是啊,”韩夫人却面有喜色,端起茶盅亲自奉到了韩恭孝手上,道:“使君莫急,先喝茶。”

“这种时候我还喝什么茶?”韩恭孝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见夫人笑容一收,一双眼眸由弯变圆由暖便冷,大有发飙的架势,想想夫人这两年来莫名其妙的暴躁与蛮横,他赶忙接过了茶盅,又挥退了一旁的侍婢,这才嘿嘿笑道:“夫人莫急,我喝,我喝便是!”

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地牛饮殆尽。

韩夫人嫌弃地看了韩恭孝一眼,道:“使君好歹也是世家子,如今是越发的粗俗了。”

韩恭孝讨好地向夫人笑笑,并不分辨。

他以前也是事事讲究的贵公子,奈何做了一洲长官,各种杂事早就叫他忙得无暇讲究,再加上近一年来,大虞与蔡国开战,距离最近的庆州自然要担负起筹措粮草的重任,他这个刺史忙得焦头烂额,就更没精力顾及这些了。

“夫人,楚王派何人来送的消息?那人是如何说的?”韩恭孝喝了茶水,疲惫稍减,这才坐了下来,开始询问始末。

韩夫人不是无知之辈,见夫君是这样一个态度,不禁奇怪,坐到一边道:“是阿泰,你不是叫他肃清南面的土匪么?他带人埋伏时遇见了楚王,说是蔡地大胜,陛下召楚王回京受赏,哦,楚王带的人还顺便收拾了那些胆大包天的匪贼……你知道的,阿泰最喜欢英雄,得了这个机会,自然要邀请楚王来府中下榻。使君,阿泰此举有何不妥么?”

韩恭孝叹了一口气,“也并非不妥,只是,阿泰到底还是莽撞了些。”

“怎么说?”

朝中之事,韩恭孝本来不想说给妇道人家,但想到楚王要来,该提点的,他还是早些说了为好,便道:“夫人可知,这次齐王大败回京,陛下是如何罚的?”

韩夫人忧心儿子,正等着韩恭孝释疑,不料他竟说起了齐王,顿时心头火起,不由竖了眉毛道:“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韩恭孝被噎了一下,十分委屈,夫人还说他没了世家风范,就夫人这两年来动不动就发脾气,不是教训阿泰就是教训阿芙,火劲儿上来了连自己都训斥,这就有世家夫人的风范了?

不过他当然不敢说,便只当没听到,接着道:“齐王刚回都城时说,那次战败的主要是原因是定北侯投敌叛国,是以陛下只叫他闭门自省,罚俸一年……如今么,众所周知,定北侯当然没有投敌,这次在楚王麾下还立了大功,可谓是一雪前耻洗脱了冤屈。然则,到现在陛下也未向齐王问责,这般大事,竟如此含糊……”韩恭孝意味深长地对韩夫人道:“夫人,你觉得,比之太子,陛下待齐王如何?”

韩夫人若有所思,她虽不懂政事,但说起子女问题那就十分地了解了,“陛下对齐王轻责重赏,必是爱重之极,至于太子,这几年来无甚传闻,如此轻视……莫非,”她大惊道:“……东宫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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