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去也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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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受过的伤,忍过的痛太多了,箜儿在这一万把剑的刺入下,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倒在刘悟的怀里,浑身开始变得透明。
"不要,你别死啊!"
刘悟抱着她,想挽回什么,可终归太过渺小,渺小到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我本来就死了,我就是个鬼……"
箜儿半闭着眼睛说道,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我刚来到皇宫,是想着要报仇,要杀了秋汉皇家的所有人,可我害了好多人,一直都没害过你。"
"我…知道…直到你不会害我。"刘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嘟囔着断断续续的话。
"谁说我不想害你,我只是想着等你长大再害你,我恨你们秋汉皇家,恨刘永那个老皇帝,为什么要杀我和我爹爹,为什么要砍我的腿和手……我恨…"
箜儿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水,鬼是不会流泪的,她流的是血。
"你已经当上太子了……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也没有太监和宫女敢不照顾你,有缘的话……"
话还没说完,箜儿便化作了点点星光散在空中,刘悟伸手去捉,可那些星光在他的指尖跳跃,越飞越高。
见刘悟哭成这样,南无潼也忍不住了,偷偷用手背擦眼泪。
"潼儿,你怎么也哭了?"
北斗七挑着眉毛问道,他还从没见过南无潼哭呢,这个妹妹一直是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
"箜儿好歹和我一块玩了啊,好不容易有个同龄朋友,而且,而且刚刚箜儿没有真的要杀刘悟,她虽然举了刀,可用的是刀背,刀背怎么抹人脖子啊……"
南无潼抽抽噎噎的说道,虽然箜儿之前要杀她,可箜儿的身世却又很凄惨,在她心里箜儿有点好又有点坏,这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想讨厌她又做不到,想喜欢她又喜欢不起来。
"师父,有没有办法让箜儿回来?"南无潼拖着大鼻涕问道,终归是心软了。
林子衾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小荧瓶,那些散在四方的星光被小荧瓶吸了进去,在里面上上下下的浮动。
"上仙……"
刘悟拖着南无潼同款的大鼻涕,眼泪汪汪的盯着林子衾。
"这是箜儿的魂魄,她只是死了,并没有魂飞魄散,我用仙术将她引入轮回,一年后的今天,箜儿会出生在皇城的一位三品文官家中,你若有心,一年后留意一下即可。"
说罢,林子衾对着荧瓶渡了些仙气,荧瓶里的星光随着仙气慢悠悠的飘向了天上,飞的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谢谢上仙!"
刘悟在地上磕了个头,南无潼有些意外,没想到刘悟这样的人还会磕头,他可是骄傲的连他爹都不肯跪拜。
"地上的这是什么?"
刘治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颗蓝色的珠子。
"是洗脉珠!"
南无潼一喜,她此番和师父下人界,还有个任务就是寻找洗脉珠,洗去自己身上的天生煞气。
"师父给你。"南无潼姐高兴的拿着珠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林子衾手上。
"衾儿,你要这玩意做什么?"
元行鹤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好奇,在他印象里,林子衾是不爱打扮的呀,什么时候开始对珠子感兴趣了?
"师父,我在一本典籍上看到,洗脉珠可以洗退人身上的天生煞气,想让潼儿试试。"
"什么?不行!"
未等元行鹤发话,北斗七就率先插了一句。
"我们少主身上的煞气岂能说退就退她可是以后的昼夜宫的宫主,妖魔二界的王。"
"就是,小潼的煞气是天生的,你是她师父不假,可师父也不能随便洗了人家的煞气吧?"
慕容姬也急了,她早就说不送南无潼去仙山,为此还和北斗七意见分歧,闹了矛盾。
"天生煞气的人杀伐残虐,既然拜在我门下,我自然要将她拧回正路。"
林子衾冷冷道,三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意,每个人眼中都透露着干死对方的想法。
"小潼,我们走,回家。"
北斗七拉着南无潼转身就走,南无潼急了,蹲在地上不肯动。
"你什么意思?"北斗七一愣。
"我还要跟师父历练人间呢,哥哥你们先回去吧,嘿嘿。"
南无潼笑嘻嘻地推搡着北斗七,北斗七满脸震惊,慕容姬也脸色难看,北斗星则把脸藏在折扇后面偷笑。
"等等,小潼,你不要姐姐哥哥了?"
慕容姬声音颤抖的问道,什么时候自己养大的妹妹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要啊,可我还没玩够呢,你们先回去吧,别和我师父吵架了,吓到师父的话,我和你们没完。"
南无潼叉着腰,一脸正气,身上哪有半点魔宫少主昔日的影子。
"爹还在这呢,让爹说吧。"北斗星突然发话,收起折扇指了指南无夜。
"对啊,她爹还在这呢,你们两个毛孩子消停会,子衾你也少说两句。"
元行鹤打起圆场,一把将南无夜拍到了人群中间。
"阿夜,你说。"
"我?"南无夜抱着胳膊,"小潼想如何就如何,煞气而已,想洗便洗了,哈哈哈哈。"
"爹!"北斗七不满意的戳了南无夜一下。
这时,元行鹤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林子衾问道,"衾儿,你是从哪本古籍上看到洗脉珠可以洗退天生煞气的?"
"望天山藏书阁《鬼界与仙界论》这本书。"
林子衾认真道,谁料元行鹤听后脸上闪过五彩斑斓的尴尬。
"咳咳,子衾啊,这本书,怎么说呢,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洗脉珠不一定能洗退天生煞气。"
"你怎么知道。"林子衾疑惑。
"呃……这本书是当年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写的,里面的东西全是胡诌出来的,毫无依据,不知道被哪个手欠的塞进藏书阁里了。"
说罢,元行鹤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众人听后,皆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忧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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