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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懵懵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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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五,听说没有,隔壁村头的老王家三头种猪昨夜都死了啊!”这时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高声道。

同桌的老者附和道:“我都去看过了,太吓人了,太恐怖了!”说完还拿手拍拍胸口,一副惊吓的模样。

“老伯伯,有什么好吓人的呀!,说给我们听听啊!”云儿好奇道。

其他人也附和道:“刘大叔,快讲讲啊!”

看着众人及不可待的样子,老者喝了一口茶道:“吓人啊!三头种猪一夜之间就像风干了的肉一样,没有血没有肉啊!就剩下皮包骨头了!”

“啊!”……“啊!”

惊声四起,众人听完都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啊!?”

“哪有这回事,刘大叔,你眼花了吧!”

“就是,就是。”

……

听着众人怀疑纷纷,老者气愤道:“我眼神好使着呢,信不信随你们!”

“他说的是真的,我也看见了!大伙这几天多注意点,晚上不要到外面去。”那个端茶的瘦老头慢悠悠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这几十天,我们几个猎户一个也没打到猎,你们说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啊?”一人快口道。

又是一片惊吓声,这委实超出了他们的认识范围了。

中年人原本也是半信半疑的,听到老头开口,手掌一紧,茶杯蓦地化成了粉末,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正欲上前询问,这时一个带着哭声的嘶哑声音从远处传来。

“啊!有鬼啊!有鬼啊!……”。

众人一惊,赶忙走出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这不是昨天和宋老七上山打猎的王五吗?”

“怪不得,他老婆昨晚没完没了找他啊!哭的稀里哗啦的,原来他在这啊!”

“他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

只见王五浑身破破烂烂,手上拿了把破刀舞来舞去的,脚上的草鞋只剩下了一只,脸颊上、胳膊上、大腿上、脚上到处都是伤口,疯疯癫癫地,几乎是边爬边滚过来的。

王五看见众人,发了疯似的拼命往这儿赶,众人吓的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王五撕心裂肺地狂叫道。

这时,众人只感觉到旁边一阵微风吹过,眼前黑光一闪,王五就坐在地下不喊不动了。

众人仔细一看,只见刚才进来的那个中年人已盘膝坐在王五后面,双掌按在王五背上,其接触的地方白光闪闪,一刻而已,王五已恢复了平静。

众人暗道:“这人是谁啊!”

“什么事情?哪有鬼怪?”中年人问道。

“在……在山上,在山上,有……鬼,宋老七成肉……肉干了!”王老五颤抖道。

“啊……”众人难以置信这个世界还真有鬼。

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老头不为所动,中年人失望地回过头,直接御起飞剑,向山中飞去。

“神仙啊!神仙啊!我们有救了!”

“求神仙保佑啊!”

……

云儿本来也想去的,但又一想,师父没叫自己去,况且自己的修为还有限,当然最主要的是上一次被师父吓怕了。心中的阴影还没完全除去,那个可怕的骷髅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侥幸心态,就决定在茶摊等师父回来。

“你怎么不去?你师父已走远了!”

那个又矮又瘦的老头正在不急不忙地收拾茶碗,头也不抬道。

经过刚才的一段惊心动魄的插曲后,大伙似乎受到了惊吓,已经没有人还有心情呆在茶摊上悠闲喝茶聊天了,都赶紧回家看好自己的老婆孩子去了。

瘦老头也丝毫不在意这大半天的生意没了,或许刚才还有些人忘了给茶钱,不急不慢地招呼着孩子打扫收拾。

云儿正在犹豫不决去不去间,忽然听见老头的问话,心里顿慌一阵心虚,眼睛转了转道:“那个,那个我师父可厉害了!他一个人就行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不需要我的。”说完不自在地用手摸了一下嘴吧。

“哦。”老头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云儿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暗道:“我又没做贼,干嘛这么紧张,唉!做人难啊!”

用力甩了下胳膊,他便不再想,又回到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着祖孙俩忙的不亦乐乎,云儿也赶紧上去帮忙。他平时是要照顾师父的生活起居,所以干起这些杂活两只手脚也是挺利索的。

不大一会儿,小小的茶摊就被三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云儿倒是没感觉什么,反而祖孙俩被惊着了。老头惊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接着干活。那个小孩子就不一样了,瞪着俩黑眼睛,张着大嘴,傻傻地看着云儿干活。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怎么穿着这么富贵的公子哥也干起了脏活,还干的这么麻利?到了最后,反而是云儿包揽了一大部分,当然是因为小孩子光顾着惊讶了!

“秋儿,愣什么?走啦!”老头用力拽了下小男孩,有点责备道。

“哦!”小男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搓了一下手,低声道:“知道了,爷爷!”

云儿笑嘻嘻地看着这有意思的祖孙俩,朝小男孩招手道:“小子,快走了,不然要打小屁股了!”

小男孩显然没料到公子哥会和他开玩笑,愣了一下,脸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从云儿身边走过。

三人一行慢慢吞吞往村西头走去,小男孩紧跟着老头,一步一趋。云儿则是无地方可去,只好先跟着他们。

他一个人呆在最后,偶尔逗逗窜出来阿猫阿狗,一会儿扔几块小石子吓唬吓唬飞在天上的小鸟,时而又吹着口哨……小男孩偶尔回头看看身后处不远的公子哥,羡慕之情不知不觉挂满了面容。

来到一座破草棚前,三人就进了屋。小男孩领着天云走进西面的一间草房,老头则独自走进了东处的房间。

“条件不好,先委屈住下吧!”小男孩不好意思道。

云儿摆手道:“没事,想当年,我和师父行遍天下,风餐雨宿,仗剑天涯,什么苦我没吃过,这些还难不倒我的!”

其实云儿也就跟师父出去两三回,最远的一次就是这回了,五天还没到目的地,以前都是两三天就回来了。什么行遍天下,什么风餐雨宿,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只不过老毛病发了,随口一说罢了。

不过小男孩信以为真了,他好奇地抬起了头看了看面前的公子哥,好似已经看到了他说的那些情景。

“你和你师父就是村里人口中说的神仙吧?”小男孩突然冒了一句。

“神仙?神仙?”云儿不知为什么在嘴里念了两句,失声笑道:“我们哪是什么神仙,我们终究还是人,只不过我们是一种特别的人罢了!”

“我很想和你们一样!”小男孩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云儿说道:“这个嘛,就看个人的缘份了,不是想成就成的。”

“不谈这些了,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男孩眼睛里略带失望,不过听到云儿的问话又欢喜道:“我叫少秋,哥哥可以叫我秋儿或者少秋,都行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爷爷就叫我秋儿。”

“我还是叫你少秋吧!”云儿毫不犹豫道:“秋儿秋儿太娘娘腔了,还是少秋好听!”

少秋欢喜地跳了起来,笑道:“真的吗?我也这么想的,可是我爷爷硬叫我秋儿,难听死了!”

突然少秋用手捂住嘴巴,低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被爷爷听见,就不好了!”

这摸样惹的云儿哈哈大笑,心中暗道这小子心也太胆小了吧!

小男孩一扫刚才的活泼劲,不好意思道:“那哥哥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云儿拍了拍胸口,学着流氓道上老大模样,翘起二郎腿道:“我叫天云,以后就叫我天云哥吧!”

少秋“噗”地一声笑开了道:“天云哥!”

天云装模做样地点了一下头,对少秋笑道:“怎么样,还是我这名字霸气吧!有气势吧!”说着提起两只胳膊架在空中,一副土匪样在屋里走来走去。惹的少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掉下来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天色渐暗,可师父这一去就没了踪影。

天云心里开始担心师父的安危了,好几次想到山上去,可碍于说过的大话和复杂的心情,终究忍了下来。少秋似乎看出了天云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头,出去做晚饭了。

吃过晚饭,天云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既没有修炼打坐,也没有睡觉休息,天云心里放不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天色已暗,满天碧星。眼看还不见师父的踪影,天云心里心急如焚,正打算拉下面子出去寻找师父。

这时,门“吱”了一声,少秋探出半个头来,对天云轻轻说道:“天云哥,你师父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两人来到原来老头去的房间,天云一进房门就看见老头和师父已围着桌子坐下。

“师父,你没事吧!吓着云儿了!”

天云一步上前脱口道:“师父你把徒儿吓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有没有发现什么啊!”话中虽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关心、欢喜。

天云的师父环顾了一下坐下的三人,这才慢慢道:“师父怎么会有事呢!”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却有一事很麻烦,发现魔物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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