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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大失所望、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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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祀嘿然一笑:“申坊主多虑了,倒不是他们有什么事情,而是我有事情找他们。”

  当然还有一句话,章祀给忍住没说,毕竟他和申福源只是合作关系,有些话只能适可而止。

  见不是众人犯事,申福源旋即不在多言,而是看着众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老实回答。

  “回小衙内,小人这几年,除了坊主给我们休沐,其余时候大多都在赌坊。便是休沐之时,我等也是来坊里耍耍。”

  对方这么说,那么就很明显,基本上要是有人来赌坊,这些人都会知道,于是便问:“既然如此,那赖二此人你每可认识?”

  “赖二?”几人一阵思索,大概半炷香之后,只是苦恼的摇摇头,齐声回答:“没有,来赌坊里玩,人来人往的,小人们也不可能一个个去问姓名。”

  章祀一拍脑袋,心中暗自自责:“对呀。这赖二也不什么出名人物,这些小厮又怎么会认识。”

  只是眼下他又不曾带着赖二来,也不可能带着赖二照片,故而此时,使得问题一时变得焦灼起来。

  细思一会儿,回忆前事之后,章祀再问:“那你们可记得一个形态猥琐,喜欢陆博的人?”

  章祀问完,几人轰然一笑,一指满堂赌客苦笑:“小衙内这话小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看着满堂赌客,有几人形态端正?”

  章祀一眼扫过,还确实如对方所说,赌徒能有几个端正形态的?

  即使形态端正,赌博时间长了,恐怕也会变得有些猥琐,更何况还有人,本身就猥琐。

  徒劳无功的章祀也就选择放弃追问赖二的事,因为事实告诉他,即使追问也没有用,于是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去。

  “小衙内慢……”

  “你们可曾识得那,城西惜花书生鲁大官人?”

  申福源一席话还没说完,章祀突然转背问向众人。

  申福源一愣,立马笑了笑:“这鲁大官人上犹谁人不识呀,去岁他还来过敝坊花销了许多银两呢。

  说起来也奇怪,这鲁大官人好色不好赌,平日里总喜欢往府里一梦楼找乐子,不知怎么滴,还心血来潮,跑到我的赌坊开花销,真……”

  “对了,我想起来了!”申福源的话又一次被人打断。

  申福源回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自己的话被章祀打断还则罢了,可眼下连居然连自己的人都敢了,于是瞪着绿豆眼呵斥:“你想起什么了?”

  赌坊内一个年近四十的主事,搭着脑袋嗡声道:“想起小衙内说的那个赖二。”

  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欣喜若狂的章祀,顾不得仪态,上前就抓住小厮说:“哦?说说看!”

  “曾经有一回那赖二和鲁大官人,是一同进来的,二人还有说有笑。

  鲁大官人好像说什么劳烦他,明天半夜出船之类。而赖二却说,能给鲁大官人效力,是他赖二的福分。

  当时坊内人员吵杂,我也只是刚好路过他们两个身边,听了一嘴,过后就忘记了,而且当夜的独赖二花销的,全是鲁大官人垫付的。

  从第三天之后,突然手脚阔绰,经常一夜输了半贯到一贯不等,大概连续输了七八日。”

  “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因为那人以前抠门,一个月未必来赌坊一次。

  来了也大多情况是看别人玩,极少情况自己玩了一把,输了不到半两,就想找柜台支借,但是章县宰有令,不允许无力偿还之人,贷借需要足够东西抵押,小人便没有支借。”

  有人开了头,那么后续接话的人,自然就变得多了起来,于是乎其余的小厮,逐渐的想起来赖二此人,七嘴八舌的对着章祀说。

  “哦!”章祀缓缓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们可知晓,那鲁大官人,是如何跟赖二认识的吗?”

  “这个小人的确不知。”

  几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突然间其中一个小厮好像想起什么,对着赌客人群叫:“鲁初七,你不是鲁家仆人?你可曾知晓,你家大官人是如何认识赖二的?”

  章祀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貌不惊人,站在人群后方,正楞在当场,宛若像个雕塑一样。

  章祀走过去抬头问道:“你是鲁大官人的仆人?”

  “我没有杀人,大老爷,我没有杀人呐,我也没有杀人……”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就是。

  这鲁初一在章祀问完话后,好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到一会儿便晕死过去。

  章祀试探一下对方呼吸,见并没有死,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眉头紧皱,然后叫唤衙役:“李九、赵福!”

  李九、赵福走了过来:“小人在。”

  眼下这个状况,显然无法正常询问,只好先找个大夫来给这个鲁初一看看再说:“李九速去将大夫请来,赵福回衙带些差役过来。。”

  李九不敢懈怠,当即回应:“遵命!”

  李九走后,章祀又对申福源吩咐:“今天怕是要打搅申坊主了,请你派人守住各个门窗,除了县衙的人,任何人等一律不得出入。要是走漏了风声,足下恐怕难以脱嫌。”

  申福源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可对方鲁初一既然说出“杀人”二字,那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于是点头:“申某知晓轻重,定然不会给自己惹火上身。”

  然后环顾四周:“如今我们赌坊祸事来了,还望大家助我共渡难关,把守各门,便是一直苍蝇飞过,也要给我分出公母,可曾知晓?”

  申福源的人神情一凝,叉手拜道:“小人们谨记。”然后各自分散,把守各个要道,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赌坊的人是携手渡过难关,可赌客们却不想在这里苦等,于是又一次吵吵闹闹起来,申福源刚想发火,而章祀却抢先瞪着所有人:“哪个要是想要去衙门大牢住一段时间,章某双手逢迎。”

  章祀话音不重,但是杀气腾腾,于是乎众赌客跟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再也发不出一声。

  他们可不怀疑章祀的话有没有可能。

  更不敢去挑衅。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划过,李九也带来了大夫,给鲁初一把脉诊断后,对着章祀说:“并没有什么大事,喝几服安定心神的要就行了。”

  章祀点点头,然后用个帷幔牛车,把鲁初一装回县衙好生照料。

  到达县衙一个多时辰之后,鲁初一终于堪堪醒来,稳定心神的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境,只能老老实实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章祀。

  等到傍晚,章爵这才把赵七九尸体运了回来,章祀也没等他爹喝上口水,便上前道:“爹,那鲁大官人有涉案可能,你却是应该速速点拨些差人,去那府里问一下详情。”

  章爵一怔,他如何知晓章祀知道这般事情?遂满脸狐疑反问:“你是如何知晓这般事情?”

  “恁也知道了?”这回该是章祀一愣,他同样也没想到,章爵居然也能发现鲁大官人有嫌疑。

  随后一想,他爹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件案子也不算什么难解,能够推测出大概详情,也是理所当然,便继续问:“那可曾遣人去查实?”

  “早已点拨了些衙役,前往南安,只待明日天亮开城门,他每应该便能回来了。”

  章爵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我也是听到归仁乡百姓谈及鲁大官人,又想起去年一件事情,所以有所联想。”

  章祀心中这才放下一颗大石,章爵与他不同是信息渠道比较多,即使不曾去赌坊询问,凭借着蛛丝马迹,也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如此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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